他如今需要的才不是一杯水,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任由他摆布的女人。
他当然不会把这句心声说出来。
喝过水后,苏蔓温柔的把他放回床垫。
陆裴完全没有说谢谢的意思,神态间始终带着傲慢与自大。
苏蔓咬咬牙说:“我可以让你渴死的!说句谢谢不会死吧。”
“你赶紧滚出我的房间!”
陆裴无法再多看她一眼了。
多看一眼都是煎熬。
何况她还穿成这样。
能看不能碰,对他而言简直是酷刑。
苏蔓却完全误解了他生气的理由。
她目光惆怅起来,“我知道你在怨我,是我把你害成残废的,不管你心里有多恨我,我都接受。”
陆裴一听,茫然不解,“谁说是你害我残废的?季医生说的吗?他到底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了?”
苏蔓说:“季医生没说什么,他只是把你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我。你的腿之所以没办法站起来,是被琾子草的副作用连累的,而琾子草……是我带回来的,这不等于是我害了你吗?”
陆裴听到这句,顿时安静了下去。
过了很久,他才说,“这件事我没怪你,琾子草的副作用我认了。”
“你认了?”
陆裴说:“为了活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没有琾子草,我根本活不下来,至于它的副作用,我只能自认倒霉。”
苏蔓没想到会等到这样的答复。
她眼眶再次红了,“那……那你真心……不怪我吗?”
“我什么时候拿这件事责备过你?”陆裴终于认真的看向她,“就算事先让我知道,注射琾子草会造成残废的后果,我也会接受这种疗法的,因为我绝不想年纪轻轻就死去,我可是陆裴,不能那么轻易就死掉。”
苏蔓带着哭声,“那你这段时间总是对我气鼓鼓的,不就是在怪我害你残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