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苏蔓并没有心情与他闲扯,“听说你这里有琾子草,我需要这种东西。”
“为什么?”
“我朋友中了钨苯毒气,琾子草的提取物可以消解他体内的毒素。”
“你朋友是陆裴?”麦克眯起眼睛,转身坐在一根树桩上。
“你认识陆裴?”
“我不认识他,只是新闻上到处都在报道他,目前在英国唯一一个中了钨苯毒气的人,就只有mi6的头号掌权人陆裴。”
苏蔓见被他识破了来意,也不再隐瞒了,“我纯粹是想救他一命而已,你开个价吧。”
“这个国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种植琾子草,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麦克目光阴暗的看向她。
苏蔓心想,麦克一定不是他真正的名字,这个男人说不定有着多重身份,他现在虽然穿得邋里邋遢,但她可以看出他的手指甲修剪的很精细,这是经常去做手部保养的男人。
会去做手部保养的男人,说明他有钱又有闲,而且很注重外表,家教应该也不错,搞不好还是上流社会的人。
可他非得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和人字拖,胡子拉渣的坐在这儿,就说明他此刻是在扮演一个叫做麦克的禁草商家。
这个身份不是他真实的那一面。
苏蔓看出这个细节后,没有揭穿他,她觉得既然他骨子里是个有教养的人,那一定也是个讲道理的人。
苏蔓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琾子草并没有一个市场价,价格看你的心情来定,是吧?”
麦克带着赏识的神情看着她,她的外表单纯天真,没想到她挺聪明的。
麦克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他的眼神令她有些不适。
他好像在掂量砧板上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