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当初为了禁止这种药草,耗费了很大的心机,他大力立下许多法例,投入了大量资金,严格打击这类药草买卖,如果他允许陆少私下使用,一旦这事传出去,就等于他徇私枉法,这样会影响他的声誉和权威,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下一届的选票。”
季唐补充着:“而且现在媒体都知道陆少中的是钨苯毒气,他们也都知道,能治疗这种毒气只有一种特效药,那就是琾子草,一旦陆少哪天好转了,媒体肯定知道他使用了琾子草,所以……首相其实是希望陆少死的,只要他死了,就能封住媒体的嘴了。”
苏蔓听到这话,血都凉透了。
为了能够继续当他的首相,他宁可牺牲掉拼上性命保护过他的人。
季唐无力的说:“都说商界很残酷,但实际上,权力的竞技场更加无情。”
陆裴身处这一个勾心斗角的环境,能混出今天的成就,真的不简单。
季唐走后,苏蔓一整晚不能入睡。
她抱着小才躺在床上,孩子已经传出沉重的呼吸声,但她却久久不能入眠。
明明有解药可以解救陆裴,却因为首相的阻止,他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
苏蔓越想越气。
天刚刚亮,孩子还没有醒,她从床上坐起,再次去陆裴所在的房间看他一眼。
陆裴在镇定剂的作用下睡得很沉。
季唐说了,中毒后,陆裴的肺部一直在遭受着剧烈的疼痛,要是不给他打镇定剂和止痛剂,他会疼的痛不欲生。
可是给他注射过这些药后,他每天清醒的时间就变得很少了。
有时候一整天只能醒来半个小时或一小时。
苏蔓想跟他说说话都没有机会。
她看了陆裴好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开,上楼,敲开了奎恩教授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