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在这一刻悄悄把双脚缩进床单里面,藏起自己在地板上踩脏的脚丫子。
陆裴对此举动毫无察觉。
他重新关上房门,慢慢下楼。
男人心想,也许只是梁妈不小心把花插多了,让花瓶失去了平衡,花瓶才会无故倒下。
陆裴刚走,苏蔓随即睁开了眼睛。
她用床单嫌恶的擦了擦额头。
那家伙,她都已经睡着了,他还不忘演戏,简直入戏到了极点!
他以为在她入睡时吻她一下,就能掩饰他那龌龊的伎俩和内心了吗!
苏蔓立即跳起来,换上外出的衣服,连鞋袜也一并穿上。
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认真倾听外面的动静。
直到确定走廊没人,她才悄悄打开房门,跑到隔壁的儿童房里。
她把房门关上,点亮台灯。
小才正在床上熟睡着,手上还打着吊瓶。
今天是他术后第十天,伤口刚开始长肉,医生嘱咐最好不要下地走动。
但苏蔓已经顾不上太多。
她轻轻摇醒小才,然后把手指放在嘴唇边,低声说:“别出声,妈妈现在替你拔针,你忍着点。”
苏蔓把他的吊瓶针头从手背上慢慢拔下来。
小才疼得直皱眉,但还是乖乖的听从着苏蔓的指示,一声不吭。
不愧是个坚强的小男子汉。
苏蔓立即起身,从衣橱里拿出一只小皮箱,把小才喜欢的玩具和几件日常穿的衣服塞了进去。
“妈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小才终于忍不住询问。
“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