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浔沉默良久,似有似无的嘲弄,“苏简,你还是同他结婚了。”
“我想了一下,结婚比较重要,至于其他的事可以容后再议。”苏简顿了顿,话说,“还在等着我?”
“关于季时州的录音笔还在我这里,金言是失踪还是死亡,警察会查清楚,到时候她若是警察真的死亡,这些东西我会交出去,我是记者,你也是,包庇阴暗不是你我该做的事,若是他无辜,自然不怕警察去查。”
盛浔顿了顿:“苏简,季时州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要查他的人太多了,若是他真犯了法,你庇护不了他一辈子。”
“我知道。”苏简当然知道,若是他真犯事,没有人庇护得了他,她是记者,更没有资格庇护他。
“你知道就好。”盛浔挂断了电话。
通话音量很小,但是季时州挨着她,能够听到电话里是男人的声音,他看着手中结婚证,忍了忍,没有问。
“还去吗?”季时州漫不经心地问她。
“不去了,人已经走了。”苏简说:“回家。”
盛浔没有将录音笔教给警察,定然是没有太多证据指向他,苏简也松了一口气,至于那支录音笔,苏简不想去拿。
总觉得那东西若是到她的手里不会是什么好事。
季时州没有问她那个人是谁,只说:“嗯,回家。”
走路的时候,季时州凝视着手上的红本本,好几次差点撞到路边的电杆,还是苏简眼疾手快拽住他。
上车后,季时州的电话响了,是李贞儿打过来的,她有些急切地询问:“手续都办好了吗?结婚证领到了吗?”
季时州看向坐在副驾驶的苏简,唇角微扬,“嗯。”
他的神态像一个穷孩子终于要到了一直不敢奢求的玩具那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