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卫生间跟外面高低是不同的,还在台子隔着,她的大腿疼到失去知觉。
季时州看到她的眼眶里哗啦啦往下掉的泪,蹙眉,她拒绝的手被他握住,“你的腿别乱动,小心伤到骨头。”
不动我就死了!
苏简坚持说:“我可以。”
季时州蹲下来,将置于门外的那条腿轻轻地移动到台子上,半跪着捏着她的腿,“能动吗?”
“能。”苏简憋泪。
谁劈叉谁知道。
季时州让她坐在中间的台子上,轻轻地捏着她的腿,从下到上,再次确认:“能动吗?”
苏简如是说:“能。”
他闻言,往里面挪了一下,双膝跪在浴室的地板上,轻轻地挪动她的另外一条腿,便挪动便捏着,“能动吗?”
“能。”就是有点疼。
季时州没敢动她,一直跪在地板上,他只围了浴巾,膝盖的皮肤直接触碰到了冰凉的地板,少年未觉冰凉,一直看着她。
缓了好几分钟,苏简缓过神来,“苏淮,扶我一下。”腿不好使。
“可以吗?”季时州不放心,搭着她的手。
“嗯。”苏简强势点头,又倔强又痛苦。
少年俯身,去抱她的咯吱窝,想要将她带起来。
苏简缓缓地挪动腿,双腿打颤地撑着地面,泪又开始哗啦啦地流了,伤不起的劈叉。
“慢点。”他叮嘱。
苏简很慢,也很艰难,完全站立,扶着门墙,踏出了一只脚,刚踏出台子,腿一软又滑了下去。
摔倒的时候,人总会下意识地抓离自己最近的东西,慌乱间她薅掉了季时州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