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书。”萧瑀笑着道,说完便随意地翻看了起来。李信则耐心地坐在他对面等待。
这本被李信命名为《经济学基础》的教材,耗费了他整整四个月的时间。其实里面正儿八经的经济学内容算不上多,因为有很多内容在他看来都有些危险,不得不隐去。这样一来,书就显得有点单薄。
为了让这本“书”看起来更厚实,有“干货”一些,他又不得不在里面加入了许多税法的内容。这是比较安全的,毕竟历朝历代都对税法有一些改革,对其提出一些非议,哪怕稍稍激进了一些,问题也不大,毕竟这只是本书而已,只要不落为实策,就影响不到其他人的利益,自然不会有所纷争。更何况,还有李世民在后面护着呢。
书的内容确实是李信写的,而书中的字却不是他写的,而是陈幼澜帮着整理的。她已经逐渐适应了李信的小秘书这份工作,而且对于李信所写的这些新奇内容非常感兴趣,十分乐于做第一个读者。当然,也免不了一边抄一边嘲笑李信的狗爬字。
李信对此只好无奈地摊摊手。
顺带一提,陈尹对陈幼澜隔三差五就跑去楚王府的行为非常不满,说了她好几次。后来,陈幼澜每次回陈府的时候都会凭借自己出色的记忆力而给他复述一段《经济学基础》中的内容。他听过之后,沉默许久,终于没有再多说,只是要求陈幼澜以后每次都要向他汇报李信又写了些啥,然后摇着头,一边笑骂“妖孽”,一边走开。
陈辛恒也对《经济学基础》很感兴趣,尝尝缠着陈幼澜问东问西,还让她做中间人,向李信带话请教一些问题。李信对这位小舅子很有好感,二话不说就知无不言。陈辛恒也不得不痛饮一杯,向陈幼澜感慨道:“我陈辛恒自认是个聪明人,直到见了这位未来妹夫,我才知道真正的怪才是什么样。”
陈幼澜固然心中暗爽,嘴里却不会承认,只会翻着白眼道:“他算什么怪才,就是个怪胎。”
没错,李信的确是个怪胎来的。
萧瑀本就是学者,看书的积年,再加上李信行文浅白易懂,他看书的速度自然飞快,不过盏茶功夫就将手中的《经济学基础》看了个大略。当然,这其中也有标点符号和分段的功劳,极大地降低了阅读难度。
合上书本,萧瑀又翻来覆去地将这本线装书看了好几遍,很新奇地扣了扣侧面的装订线,然后才笑着道:“深入浅出,连我这等老头子都能看懂,实在没什么好修改的地方。”
李信笑道:“萧老说的哪里话。以萧老的学识,能看懂小子的胡言乱语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