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下议论,看着李信。
“各位大人说得实在太对了。为上者,最重要的就是赏罚分明,不能一视同仁。”李信做出一副获益良多的表情,道,“军功,就应该给立下最大功劳的、最有能力的副将,诸位大人说,是也不是?”
“正是此理。”韩东华点头道。
“那么,小子就有个疑惑了。”李信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最有能力的副将应该拿最多的功劳,那么想必应该也会同意经营得最好的酒楼应该挣最多的钱吧?为什么会觉得其他酒楼经营不善的情况,应该由长一楼来负责呢?”
韩东华傻眼了——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郑博文更是有些头疼地闭上了眼睛,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韩东华呢。
李信见无人答话,便继续说道:“又假设有几人赛跑,难道输的人就要怪赢的人为什么跑那么快吗?难道朝廷设下科举考试选拔人才时不是择优录取吗?落选的学子是不是应该责怪被选上的学子考得太好了呢?”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韩东华的脸色都憋红了,宛如一个充血的猪肝。
李信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向郑博文:“长一楼不偷不抢,明明白白守法经营,别的酒楼不思进取,竞争不过,盈利下降,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些酒楼不去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过来怪长一楼与他们争利,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说民间有这样的说法,那还情有可原,毕竟百姓们不识道理。可是郑博文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也能将这样的‘道理’拿到朝堂上来指责我,我说你无知,说你不学无术,难道错了吗?”
郑博文冷哼一声,道:“长一楼明明是巧言令色,欺骗了顾客们的银钱,导致他们不得不在长一楼消费。这也叫不偷不抢吗?”
李信笑道:“长一楼又没有拿刀架在顾客的脖子上逼迫他们成为会员!那都是顾客们自愿的行为。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只要巧言令色就能骗到钱,那其他的酒楼为什么不学习一下这些巧言令色呢?难道是因为他们品格高尚,视金钱如粪土,所以不屑于去做这种事,只肯老老实实经营?这样一来的话,仿佛和各位大人们一直强调的‘无商不奸’有点冲突啊!”
是啊,你们都说商人逐利,怎么这会儿只要学学巧言令色就能赢得大笔利润的时候,商人又不逐利了呢?他们突然不爱钱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