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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多莉扎的推论几乎无懈可击,除了一点——1982年,那时的谭振华只有18岁,勉强能被称为一个“成年人”了,实在很难想象当时的他就具备了策划如此长远计划的能力,这就使得他背后有一个非常有能量的组织的推论显得更加合理。
看到了这一点的显然也不止她一个人,另一位特别关心谭振华的人,中情局局长威廉·约瑟夫·凯西在获悉了“3.14”海战之后发生的一系列近乎魔幻的发展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一回,谁都没有理由再阻挡我将这个华夏小子列入敌人名单了吧?”
于是,在随后召开的白宫会议上,威廉局长再次慷慨陈词,厉数埃里克﹒谭曾经犯下的各项“罪行”并表示,这个“敌人”的力量已经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再任由其发展壮大下去,必将对米国的国家安全产生重大的、破坏性的影响!
他甚至要求,即刻将B计划付诸实施!
但出乎他的预料,这次反对最激烈的,既不是与埃里克生意交往最密切的史凯夫﹒梅隆,也不是布伦特与莱斯这一对师徒,而是他的副局长威廉·韦伯斯特。
韦伯斯特副局长和他对着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位副局长原本就是现任副总统布希的老部下,是其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也是对他的局长位置威胁最大的人。
不过令他意外的还不仅仅是韦伯斯特副局长的激烈反对,而是他提出的另一项计划。
如果说针对埃里克﹒谭的计划可以被称为“B”计划的话,那么,韦伯斯特提出的这个计划,可以被称之为“B Plus”,因为在这个计划中,韦伯斯特提出,既然从现有的情报分析可以得出埃里克并不是一个人在行动,而是代表着一个利益集团的结论,那么,针对的重点也就应该随之更改,目标也应该调整为这个利益集团。
因为既然是利益集团的集体行动,那么单单打击这个集团放在明面上的代言人,显然起不到做大的作用,他们可以很快推举出另一位代言人来接替埃里克现在扮演的角色、接替他的工作,而这种摆在明面上的工作是非常容易被替代的,从过往的经验来看,扮演这种角色的人,在整个集团中的地位一般也都不会太高,他们最多只能算执行者,不太可能是最核心的那一层。
而且“3﹒14”海战也证明了这一点,埃里克﹒谭再有钱,他也仅仅是一个20刚出头的年轻人,从CIA对其背景调查来看,也没有在华夏高层特别是军方具有极大影响力的亲属关系,很难想象他能对华夏军队施加多大的影响力,毕竟要发起一场对他国的军事行动,对华夏来说,没有最高领导层的许可,那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这充分证明,埃里克﹒谭,只是这个假想集团推选出来,放在明面上进行商业活动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