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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准备第二天重新开始的谈判被再度推迟了两天,而在这两天之中,谭振华恐怕成了所有参会人员中是最忙碌的那个,除了吴觉温不时地拜访他之外,反政府阵营的几位代表也与他多次见面沟通,负责引荐的当然是常年待在清迈的鲍燕来。
林参谋长终于和传说中的那位被谢大师长常年挂在嘴边的“小朋友”见了面,也终于让他打消了对其年龄的怀疑——还真是个不满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而这也让他和同行的彭佳复、都敏皆暗暗称奇。
除此之外,“老朋友”本立·西那瓦当然也是要单独见上一面的,而且,他除了带上了自己的儿子达信·西那瓦和女儿伊娜·西那瓦来做了一次朋友间的正常走动以外,还又单独来了一次,而这次,他带来了一位客人,一位谭振华绝对想不到的客人。
迈克·包华斯。
如果不是迈克·包华斯自我介绍说他与达信同龄的话,谭振华是绝不会相信他面前这人今年只有34岁。
满面的皱纹与沧桑,星星点点的白丝夹杂在一看就很久未曾打理过的发间,穿着也极其随便甚至可以说邋遢,除了那双眼睛,这人与米国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那双眼睛太特别了,谭振华敢说,这是一双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眼睛,而且今天之后,他也不可能忘记这双眼睛,那里面分明燃烧着一团火,一团可以燃尽这个世界的火!
他的开场白更是让谭振华无语。
“我是CIA。”
如此直白而不加掩饰,这个,与谭振华印象中的那些从事秘密工作人员的印象实在差异太大了。
喂,我说CIA先生,就算你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就凭中情局那顶风臭十里的名声,你好歹还该掩饰一下的吧?你这样的开场白,可让人怎么接话?
“我听说过你,埃里克,我还知道你做过些什么。”根本没让谭振华开口,迈克·包华斯就毫不停顿地说道:“所以,我打算开门见山。”
谭振华无奈地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告诉你一个有价值的情报,昆撒和张书荃部正在进行队伍的收拢和整编,目前他们已经集结了超过9000人,这个数字还在飞速的膨胀中,而且获得了大量的武器弹药补给,其中不乏先进装备,就我所知道的,除了米制的各种枪械之外,他们还拥有数量相当可观的便携式地对空导弹和反坦克导弹,我甚至听说他们即将装备直升机,其力量甚至超过了上一次被打击之前。”
“他们在哪儿?武器弹药又是如何得到补给的?就我所知,他们应该在不久之前才与傣国正规军大战了一场且损失惨重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元气还犹有过之?”
迈克·包华斯说的这个情报实在太出乎谭振华的预料了,而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情报就太重要了,他不由得越发严肃起来,语气中也带上了些诚恳。
“我并没有昆撒具体位置的情报,但按照我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的结果,他们应该盘踞在傣国清迈、清莱、夜丰颂三府及与之相邻的傣缅边境接壤的狭长地带,至于武器补给的来源么,”说到这里,迈克·包华斯明显出现了片刻的迟疑,不过最后还是沉声说道:“当然是我们CIA给的。”
迈克·包华斯的回答大出谭振华的预料,他不由得愣了愣才不可置信地追问道:“迈克先生,你的回答让我非常惊讶和奇怪,你们CIA给了昆撒支援,你现在却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了我,而你一进门就对我说,你不但听说过我还知道我的很多事,那么,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是有的,”迈克·包华斯答道,“不过在我解释之前,我想请西那瓦先生先讲一个故事,我知道西那瓦先生与你交情不错,所以特地请了他来帮我做个担保,我想,你也许更愿意相信他而不是我这个和你第一次见面的CIA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