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
盛飞有“歼八”、“歼八II”两个大项目撑着，那是国家每年都有经费拨款下来的，就算不能发财，至少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蓉城那边呢？都把个“歼七”玩出花来了，不但有自己国家的装备，还有从亚洲到非洲的一大票的外单，听说两伊那边都抢着在买，想来日子过的也是相当滋润，可你看看咱西飞。
挂着国产大飞机摇篮的牌子，可都有什么产品撑着啊？老爷子“轰6”？从1958年西飞创立以来，到今天为止，王清平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清，西飞一共也就生产了200来架飞机，还不到盛飞和蓉飞的零头！
他也想拿“轰6”出去吆喝一下，可惜战略轰炸机这玩意实在不是那些贫穷的小国能玩的起的，而能玩得起的那些阔佬们有几个能看上这货啊？“六爷”又确实老迈了一些，所以，除了法老国和伊克拉买了不到一只手的数量，其它再无建树。
所以现在的西飞穷到了什么程度呢？
说耗子跑进去都得含着一泡泪出来可能有点夸张了，不过，王清平可是记得，去年整整一个冬天，西飞都实行了半天工作制，好把节省下来的能源费用当工资给弟兄们发下去……
特么的再不出去刨点食吃，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所以，当他接到老兄弟马峰山的电话，说可能有这么一档子事的时候，他是心急火燎地坐着头班火车就奔了魔都。
有人肯出钱选他的西飞做为合作伙伴造大飞机，那还不赶紧往上冲？这谁要是特么的胆敢半路截胡，他王清平就敢跟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所以吧，从魔都往甬港这一路的火车，这三位坐着可有意思了，吕光杰和王清平二人是斗了一路的嘴，倒把个马峰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谭振华在宁都与总装的范参谋和风云厂的刘卫东谈电池买卖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彻底曝光自己的身家，在他看来，这也是一种“势”，毕竟，不管是在他的前世还是此生，就他的观察来说，当拥有的财富达到了某个数量级的时候，其言行必将产生不一样的效果，就比如他前世那个雄踞华夏首富榜的马爸爸……
嗯，如果就单算大陆，小谭谭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希望问鼎财富排行榜的。
所以当马峰山终于问及了他的资产状况的时候，他也决定如实相告：“马总，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上次到魔都找您就是想最后确定一下这个“BAC”计划的可行性，因为，这将有助于我做出最后的决策，也就是到底要不要投资这个项目，至于我的资产么，我想，到今天应该超过4个亿了吧？嗯，我说的是美金。”
“什么？你说真的？”
马峰山刚端起面前的茶杯准备润润喉咙，就被谭振华说出的这个恐怖数字吓得“哐当”一声又把茶杯砸在了桌上，好在玻璃没碎，可也溅了一桌子的茶水。
他顾不得自己也被溅湿的衣服，“腾”地站起身来，嗓音发颤地问道：“振华，你，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
谭振华笑着答道：“马总师，您先别激动，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再说，我也没有骗您的理由对么？在座的这几位香江来客都可以当我的见证。”
等马峰山好不容易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回了座位，他接着说道：“马总师，关于这个“BAC”项目，刚才我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马峰山屁股刚挨到板凳，立马又站了起来，而且不但他站起来了，就连同来的吕光杰和王清平也都坐不住了，同时站了起来，齐声问道：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