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詹诺竹,谭振华马上拨通了郑项青家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半天,才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谭振华忍不住恶意地揣测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项青,干什么呢?搞得气喘吁吁的,莫不是在做俯卧撑?”
郑项青心里就是一阵卧槽,怎么自己这点小秘密,那家伙隔着上千里都能发现?不过他嘴上可不敢承认,一边撇着边上捂着嘴偷笑的李木子,一边分辨道:“哪有,振华你别瞎说,我刚才去外面溜达了一圈,才回来就听见电话铃响,这才赶紧跑过来接,跑得急了点,有点喘,话说长期不运动是不行,我在南云的时候,身体比这好多了。”
谭振华也没心思管人家小两口的私房事,他问道:“项青,力哥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郑项青答到:“今天也不知怎的,闻州市第一医院组织了一次巡回医疗,派了几个小组分别到老谢厂长的地盘送温暖,甭管有病没病,统统开药,开的药还五花八门,就连夏天防蚊子的清凉油都有,咱这儿可刚下过雪,你说邪门不?”
谭振华闻言哈哈大笑,这国家机器开动起来就是好使,比自己几个人偷偷摸摸地搞强多了,笑完他又问道:“那硝酸铵的事情呢?”
“那事就更邪门了,谢厂长认识的那家化肥厂突然说不卖了,把老谢搞得火急火燎的,正着急上火准备抄家伙打上门去要说法呢,谁想到,我上次去保山认识的那位保山农业局的张清宇局长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号码,说他们那儿也有家小化肥厂,说什么也要卖几吨硝酸铵给我们,而且,这货一直帮我们送到瑞丽。
谭振华暗暗咋舌,这詹诺竹动作够快,昨天晚上才谈完,今天都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倒也不枉自己跟他阎王殿前走了一遭。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这有啥奇怪的,人家那是在逼债懂吗,这是让力哥赶紧回去动手呢。”
“力哥也是这么说的,他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出发回缅玉,他还让我问你,其他那些物资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回头你告诉他一下,就说很快,我这边路都趟好了,对了,你问问他,回头我怎么跟他联系。”
“好的,我记下了,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有,让李木子再等会儿,我还有件大事没说。”
“什什什么李木子,她她她不在这儿。”郑项青说话都不利索了,当然,他还要面对旁边漂亮的卫生眼。
“你拉倒吧,我敢打赌,你现在脸都红到脖子了。算了,说正经的,刚才我跟詹哥合计过了,上次跟你说的借东风的事情,要马上办,不过,稍微有些变化,公司的注册地点改为香江。你准备下,可能很快就有人陪你一起过去办手续,我估计明天就走都有可能,至于公司名称么,就叫华青投资好了,股份就按上次说的,注册资本金暂定100万美元,钱就从这次迷你风扇的利润里面出,项青你没意见吧?”
“我当然没意见,这样,我不就成了资本家了?哈,香江哎,我这不是要出国?”
“我呸,郑项青我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了,香江,自古以来就是我们华夏的地方,就算它现在归不列颠管,可它迟早要回归的!”
虽然看不到电话那边的表情,但郑项青也听得出谭振华语气中的严厉,他赶紧唯唯应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振华还有事吗?”
谭振华坏心顿起,说道:“让李木子接电话。”
郑项青随手把电话听筒递给一旁听了半天边角的李木子,这才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明明说过她不在的,这下穿帮了个底掉。
李木子接过电话,先白了郑项青一眼,然后对着话筒脆声说道:“振华,找我什么事?”
谭振华笑嘻嘻地说道:“木子姐,也没啥大事,我就是想跟你讲,赶紧跟我郑哥把证领了,要不整天偷偷摸摸的,影响不好。”
李木子脸“刷”地红了,就像刚出锅的大虾,她啐了一口叫道:“谭振华,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瞎说什么呢!”
谭振华正色说道:“还有啊,我项青哥马上就要变成香江资本家了,你可得看牢一点,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要小心哦!”说完,不等对方搭理,马上坏笑着挂断了电话。
郑项青看李木子举着话筒面含红晕愣在那里,凑上去问道:“振华都跟你说什么了?”
李木子瞪了他一眼,放下电话,似笑非笑对他说道:“谭振华他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要我小心看牢你!”
郑项青心头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心中咬牙切齿:“谭振华,算你小子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