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的迟疑被李忘语一下子看出来，此刻马面到是还好，依旧是一副面瘫的样子，但那牛头却眼神躲闪，显然不似刚刚那般自在。
李忘语脑海之中浮现出了牛头马面的顶头上司们，可这么一想又人数太多，只好放弃。
像牛头马面这等地府的低级公务员，说实话是没太多的自由可言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被李忘语的几瓶九纹丹药就这么贿赂了。
“牛兄马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忘语善解人意的笑着问道。
牛头这个时候已经不好意思说话了，他看着马面，似乎是在和他商量到底要不要将真相告诉李忘语。
虽然和李忘语相处的时间尚短，可李忘语展现出来的对两人的尊重却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和认同感。
这种感觉是他们往日的工作里完全不可能感受到的，所以他们对李忘语有着天然的青睐。
马面虽然话少且还是个面瘫，可在这个时候却特别的靠谱。
他伸手抹了把脸，终于还是和李忘语说起来自己两人迟疑的原因。
“这元神，不止你想要。”
“孟婆，也要。”
马面的声音有些冷，不仅是声音冷，这话语之中的含义也让李忘语心中渐渐变冷。
孟婆是何许人也？
那可是奈何桥旁掌管孟婆汤也即忘情水的超级大神！
李忘语曾经见过有人猜测，孟婆就是当年化身六道轮回的后土的最后一丝元神所化！
虽说这个猜测不是很能让人信服，但孟婆身上能够出现这等言论，自然也从侧面证明了她的强大和神秘。
牛头马面显然是不敢违背孟婆的命令的。
这样一个游离于地府神官系统之外的存在，却能让身为地府公职人员的牛头马面产生如此畏惧，可想而知她的强大。
李忘语眯着眼睛看着牛头马面，这是他思考时的细微小动作。
“若是牛兄马兄不介意的话，可否带着贫道去见一见那位孟婆大人？”
李忘语再次展现出自己的善解人意。
因为他知道强抢是不可能强抢的，在这黄泉路上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便已经是万幸了，若是再自己作死，那不仅救不回自家仙子师傅，还会害的仙子师傅元神彻底毁在这里！
李忘语的“请求”让牛头马面再次对视，孟婆的命令两人不敢违背，可李忘语这个丹药大户，他们却也不想得罪。
特别是李忘语口中那能够让鬼修之士立地破境的神丹，他们都想尝一尝到底是什么味道！
好吧，他们就是馋李忘语手里的丹药了。
“这……好吧……”
牛头从马面的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眼神，终于是转过头来看着李忘语，沉声回答道。
李忘语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向牛头马面点头，大气道。
“贫道的确是需要这样一具元神用来炼丹，若是孟婆大人那边的问题贫道能够解决，牛兄和马兄也不必如此纠结了。”
李忘语的解释在牛头看来极其温柔，让他的心里深深的留下了李忘语的印象。
至于马面，他面瘫，李忘语看不出来。
不过有了牛头马面带领，李忘语走在这黄泉路上便是无比安全的了。
黄泉路两旁的神鬼依旧在哭嚎，可却无法对李忘语造成任何影响。
牛头马面身上各自流出一道灰色的灵光，将李忘语包裹在其中，防止他的生人之气被周围的鬼魂嗅到，进而引发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