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卫闯进楚王的密室前一刻，李忘语带着熊茜和殷初霜消失在了这里，只留下了一个神色落魄的楚王。
李忘语并没有得到楚王的答案，但他知道楚王应该明白自己得怎么做。
熊茜表现出来的对于李忘语的亲近，已经足以让楚王改变自己的想法了。
出了密室，李忘语一行三人出现在阴暗的天空之中，脚下踩着李忘语的飞剑。
其实要带人的话，应该是驾云更合适一些，但李忘语并没有学过驾云之法，他也觉得没这个必要。
驾云除了逼格高一点之外，没有任何好处，速度又慢，又容易被人发现。
他有御剑飞行之术，就已经足够了。
更何况在这并不宽阔的飞剑之上，熊茜和殷初霜都得紧紧抱住李忘语，以免自己从飞剑上坠落。
温香软玉入怀，岂不美哉？
李忘语一左一右搂着熊茜和殷初霜，左手轻轻摩挲着熊茜的手臂，以作安慰。
同时他的眼神却落到了殷初霜的身上，带着三分冷意问道。
“初霜可还记得那山荼神教所在之地，到底在何方？”
李忘语当初是在镇剑城的无垠剑冢之中遇见殷初霜，但在此之前，殷初霜已经在南疆流浪了一段时间。
李忘语之前从未问过殷初霜关于山荼神教的事，一是没有空闲，二来也是怕提起殷初霜的伤心事。
但现在，殷初霜自己的实力都已经到达了摘星境巅峰，她也应该已经做好了健全的心理建设。
所以李忘语才会问出这个问题，准备趁这次会南疆的机会，帮殷初霜了结了这段因果。
对于李忘语来说，殷初霜既然投靠了自己，成为自己的侍女。
那她身上的这段因果，也就是自己的因果了。
在九层天中待了那么久，和这么多的天魔战斗，李忘语对因果法则的掌握，也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就在楚国和燕国的边境。”
殷初霜没有像李忘语从前想的那样沉默，而是面带兴奋之色，说出了她所知道的山荼神教的据点所在。
当初她离开山荼神教的时候，那山荼神教也不过是小宗门而已。
门内最强的教主也就是通天境中期。
就算这段时间那山荼神教的教主实力暴涨，也绝不会脱离李忘语的掌控范围之内。
所以殷初霜才会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个位置，并且眼含期待的看着李忘语。
李忘语抬手掐指一算，却是发现那山荼神教的方位的确如殷初霜所说。
他能够清晰的算到自己的一段因果，就在那楚国和燕国交界的位置。
南疆很小，小到从楚王都到楚国和燕国的边境，李忘语只用了两次传送而已。
甚至熊茜和殷初霜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忘语便已经带着两人出现在了楚国和燕国的边境。
这里也是一片茫茫的山林，但和十万大山相比起来，却是小家子气了许多。
就连十万大山之中最小的一座山系，也比这里的山林要壮阔许多。
飞剑之上，殷初霜回过神来，看着周遭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伸手给李忘语指了个方向。
但即便是她不指这个方向，李忘语也通过因果法则算到了那山荼神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