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依旧高大,却明显紧绷住了。
云轻歌慢慢点头,“好,好,你说我不冷静,很好,你的出现就是让我不冷静的罪魁祸首。”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往外迈步。
“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反正说了你也觉得我不理解你,说了你也觉得自己有苦衷要隐瞒我,说再多你也觉得我就是不配知道你这五年发生了何事,是吧?”
他没有吭声。
即便是她这一声又一声质问,明明语气都沉重了许多,他却仿佛没有听见般。
沉默着,他走了。
云轻歌生气地把桌上的折子砸了出去。
可惜的是,折子没能砸中男人。
这个死结,谁来给她解?
吉祥听见动静,小心走来,“娘娘?”
她蹲下把折子捡起来,递给了云轻歌,心疼地说:“您,您别伤心了。”
她刚刚就听见了娘娘的大声质问,所以她心底的猜测果然没错。
那位蒙面的煞神,果然是先皇吗?
但他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娘娘这五年过得多不容易啊,娘娘心中肯定很伤心的吧?
云轻歌因为吉祥的出现,已经冷静了下来,抬起头说:“我没事,你去帮我拎两坛酒来。”
吉祥抿唇,不敢动。
她哪里敢这么匆忙去给云轻歌端酒壶,若是让那“无名”知道,指不定会怪罪她。
毕竟之前不知道这男人的身份,现在已经猜测到了可能就是先皇,她哪里敢动。
云轻歌看她站在这儿不动,严肃地颦起黛眉,将她上下扫了一眼。
“还愣着做什么?”
吉祥被她的视线扫弄着,也不敢多说,连忙同手同脚地往外走。
娘娘若是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
结果云轻歌在书房内等了一个时辰,吉祥都没有了踪影,不用想,那丫头肯定是偷偷跑了,不敢给她拿酒。
夜非墨这混蛋。
她抱起卷轴就走。
临到宫门口时,遇到了来此的曹渊。
曹渊手中抱着一沓书,看见她,连忙唤道:“娘娘,臣将这些记载天焱历史的书都重新编排过,并且校正过,您要不要过目……”
“曹渊,走,跟我去酒窖。”
“额?”曹渊迷蒙地不知所措。
云轻歌看他还抱着书,不满地说:“把书放下,跟哀家去酒窖拿酒。”
既然吉祥不靠谱,她自己去取。
整个皇宫都是她家,去酒窖里拿一坛酒又有何难?
曹渊慌忙把书放下,跟上她的脚步,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便问道:“娘娘,是因为摄政王今日大婚,您……您伤心了?”
毕竟之前关于太后和摄政王之间的种种传闻,早已在民间传开了。
大家都以为太后和摄政王有一腿呢。
哪里会想到,突然摄政王转身娶了别的女人。
云轻歌横他一眼,“你脑洞挺大,确实挺适合编书。”
曹渊一听,略有些尴尬和窘迫地挠了挠头。
他还以为她是在夸赞自己呢。
云轻歌翻了个白眼,也不想跟他多解释,大步去往酒窖。
而曹渊,眼尖地看见她怀中抱着画卷,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
皇家酒窖,云轻歌还是第一次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