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下属,抬了抬下颚,示意他赶紧去准备热水。
而夜无寐,则是一脸毫无表情地开门回到了隔壁的屋中,期间甚至连一记眼神给她都没有。
吕凰站在原地,微微苦涩地一笑。
原来,在他的心底,她简直就像是个瘟疫。
他避她,犹如洪水猛兽。
如果今日是云轻歌的话,他一定奋不顾身,一定义不容辞、毫不犹豫。
……
数日后,夫妻两成功返回天焱帝都。
云轻歌正在宫中带孩子,看着他们二人并肩走入时,脸上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二位,这次收获如何?”
实则,她是想问他们是不是有点感情火花出来?
可……
显然,她要失望了。
面前的二人表情都不带变一下的,尤其是夜无寐,脸色黑沉地难看,一记眼神都不肯给吕凰。
罢了。
看样子是她想多了。
有些人,除了感情上的偏执之外,就是更可怕的死脑筋,认定了就一定不会改变。
吕凰站在夜无寐的身侧,低着头,绞着衣角,什么都不说。
夜无寐主动从怀中掏出了书给云轻歌,“前半部分在此,内容我也大致看过了,想解,恐怕很难。解巫术,总而言之只有一句话概括——置之死地而后生。”
“书上是这么说的?”云轻歌一怔。
夜无寐摇头,“我自己总结。”
“我会好好看一看。这次也真的多亏了你们二位。”
“呵呵。”夜无寐冷笑,“要不是你让这个拖油瓶跟着我,我可能早就回来了,也不至于拖到今日。”
云轻歌:“……”
吕凰没想到他在皇后面前也要贬低自己!
若是正常的女人,看见自己的夫君在暗恋的女人贬低自己,谁会不生气?
“夜无寐!你别忘了,你这命,可也算是我救下的!”她气怒地吼了一声,整张脸的表情都表达着愤怒。
要不是夜无寐这男人太可恶,她一向温和的脾气又怎么可能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挑衅中彻底爆发。
她实在恨透了这个该死的男人。
又爱又恨,大概指的就是这样吧?
夜无寐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很平淡地说:“你也不用如此,本就只是说的实话。当时你救我,我也感激你,可你分明手无缚鸡之力,我也能躲过对方的刀剑,是你执意闯出来。”
吕凰气得肩膀都在抖。
云轻歌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夜无寐,你会不会怜香惜玉的?”
“不会!”男人恨恨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便走。
也不知道他到底生的哪门子气。
而云轻歌,十分头痛地抚了抚额。
“吕凰,你不用理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性格十分不讨喜,呵呵。”
吕凰还是勉强笑了笑,“我才不理他呢。”
不管理会与否,这男人说到底都是她的夫君,那是一种绝对的优势。
她早已认定这个男人就不会放手。
“娘娘,有件事,我还是想提醒您一下。”
“什么?”
“就是这黑袍人之事,之前您一直在查此人,那日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黑袍人,黑袍蒙面,只是不确定他到底是为何人卖命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