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歌这才抬步往外走。
“主人,你的解药我已经给你找到了,赶紧服用别耽误解毒时间哦。”
“好。”云轻歌应了一声,侍卫走在前,她走在后,再加上密道里光线暗淡,她随手接过了从空间里递给她的药一口灌进了喉咙里。
走在前方的侍卫听见了细微的吞咽声音,连忙转过头,而此时云轻歌早已敏捷迅速地把药瓶收入袖中,让人再也察觉不到分毫。
看着云轻歌那张没有波澜起伏的脸,侍卫古怪地耸了耸肩,便领着云轻歌走了。
……
凤央宫内,双方对峙。
太后看着坐在轮椅之上气势依旧不减的男人,眉一蹙:“靖王这是何意?”
“大夫呢?”夜非墨冷声问道。
在得到马夫传来的消息,他立刻明白太后的用意,脸色阴沉到令人生畏。
太后笑了笑说:“大夫?什么大夫?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跟他装傻是吗?
夜非墨的唇角淡淡勾起讥笑的弧度,很淡,若不仔细看也很难发现。
“太后不肯交出是吗?”连皇祖母的称呼都没有了,他眼中解释冷冽嗜血的寒光。
这般模样的他,即便是有面具隔着面容太后也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寒气,总有一种错觉,这男人会在下一刻从轮椅上站起来捏死她。
她稳了稳心绪,才端起太后的架子怒道:“夜非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长辈?如妃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好端端的故意把事情扯到顾思如身上去,夜非墨眉狠狠一蹙。
“怎么,哀家说的话……”
“搜。”夜非墨仿若未闻一般,侧头吩咐侍卫搜索凤央宫。
听见这道命令,太后气的一张老脸通红,差点要吐血,“夜非墨,你敢!”
“太后下毒毒害父皇之事,若是传出去,会怎么样?这事儿若是让父皇知道,你觉得……众臣和父皇该作何处置?”
此话一出,空气凝滞住了。
压抑而寒凉的语气却带着无尽的嘲弄。
太后捏着拳头,抿唇许久,才放弃了挣扎说:“你搜,若是搜不到人,你就给哀家好好道歉!”
这话令夜非墨蹙眉,意识到可能云轻歌当真不在凤央宫了。
“青玄,推本王离开。”
他这么一说,气得太后更是肩膀在抖,怒不可遏吼道:“夜非墨,你当哀家这凤央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来人,给哀家把这孽障给抓下去关押!”
然而,她如此吼着,四周的侍卫当即上前要对夜非墨出手,但从暗处又涌出了无数黑衣暗卫,与太后的侍卫动了手。
如此不顾一切的举动,把太后给气的脸色更加难看。
“反了你!”
“本王不过是奉了父皇之命来搜寻人,太后不予配合还私自扣押父皇的大夫,不但如此还蓄意谋害父皇,这些罪名,不知道太后日后要如何向众臣解释。”
男人淡漠开嗓,说罢这话,青玄立刻推着他的轮椅出去。
这时候唯有身后的太后,脸色阴沉而苍白。
这事儿她不会作罢!
只是按照夜非墨这说法,皇帝对自己中毒的事情已经完全了解了,那么……
幸亏她留了一手,给墨大夫下了毒。
她阴沉一笑:“夜非墨,你即便再护着这大夫又如何,他被哀家灌了毒药,十天内比肝肠寸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