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男人也是厉害,这样都不死,这生命力在人类当中简直堪比小强了吧?
陈伯端着药回来,刚进门就看见大当家掀开了那个那人的被子。
为了方便治疗他可是直接和徒弟们把那个人的衣服全扒了啊!
“大当家!”
陈伯端着药的手都哆嗦了。
“大当家,毕竟男女有别。”
“我就是看看他的伤。伤得这么重竟然还没死,我有点好奇。”
虞梓瑶爽朗一笑,然后注意到了陈伯手里的药。
“要喂药吗?我来帮忙。”
陈伯坚决不同意,这样的活哪能让大当家来干,而且还是服侍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
眼看着陈伯一勺一勺的把药灌进男人嘴里,然后按动穴位让男人吞下去。
虞梓瑶忍不住舌根犯苦,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
“这个人的身上有什么能看出他身份的物件吗?”
“没有。他身上的衣服就是寻常的粗麻布衣,而且并不合身,明显不是自己的。靴子也合脚,头上随便用藤蔓扎着。
衣服除了血还有不少的脏污,很可能在山上住了些日子。
而且他身上的伤有些是最近受的伤,是一个月内的旧伤,伤口本来好了,结果又崩裂了。
接着又添了新的伤口。”
陈伯细细说来,摇了摇头。
“这个人怕是惹了什么仇家被人追杀。”
“这么麻烦?”
虞梓瑶皱眉看向床上的男人。
“要不我们还是把他丢出去吧,免得把麻烦带到寨子。”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我观他面相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既然已经救了,也算是有缘。不如还是等他康复些在让他走吧?”
面相?
关注点严重不对的虞梓瑶狐疑的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陈伯。
“陈伯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这家伙长得好看?”
陈伯差点被口水呛到。
“我都多大年纪了,怎么会这般不着调!”
“可是你什么时候会相面了?”
虞梓瑶一脸‘我都知道,你不要随便驴我’的亚子。
“我就是随口一说。”
陈伯被虞梓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不过很快,当虞梓瑶讨好的道歉,说让他别生气,自己明天带着兄弟去山里逛逛的时候,他立刻来劲了。
当即问了时间,他准时带着背篓过去集合。
他的一些药材可是已经快告竭了,得去补货了。
深上老林虽然好东西多,但是要人命的东西也多,哪怕夏石在莽山深处也不能保证随行人员的安全。
能在莽山出入自如,犹如回家的也就他们大当家了!
想到这,陈伯也不气了,美滋滋的开始盘算着他缺些什么,最近这个男人废的药恐怕不少。外伤药需要多做点。
虞梓瑶劝他。
“陈伯你都多大年纪了,爬山那么辛苦,还是让你徒弟们自己去呗?”
“他们还不行,好些草药要是采摘方式错了,药性就要流失大半,我带着他们还能示范。
要是让他们自己胡乱瞎搞,废了怎么办?
采回来屁用没有,还不如我柴火灶里掏把灰抹伤口上好使。”
陈伯作为一个这方面的资深从业者,非常瞧不起毛手毛脚的小伙子们。
好吵。
尉迟昭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鬼压床似的,想醒醒不过来,想动动弹不了。耳边杂乱的声音像是隔了很远,但有时候又似乎隔了很近。
身体很疲惫,像是要把他重新拖入无边的黑暗。
不行,他必须快点醒来。
“诶?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