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雨夜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鸡汤再美不过了,陆崇吃了大半只人参鸡汤。放下筷子没多久,陆将军便开始浑身燥热,疲惫一扫而空,连双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崇净了口,把人压在床上审问:“还没说你要去哪里?”
“什么去哪儿?我没说啊!”连双哪里会承认。她眼神躲闪,避而不谈,“你们打得怎么样了?听说你败了好几场是不是真的呀?”
“不说是吧,嘴还挺硬,那可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他一只胳膊压着连双,另一只手脱掉她一件外衣。
“哼,不说,就是不说,打死也不说。”连双十分有气节,扑腾着反抗,实则把陆将军的里衣给拽了下来,男人精壮的上身呈现在眼前,她不争气咽了一下口水。
陆崇玩味一笑,头慢慢靠近:“还不说吗?那我可要继续喽。”陆将军的审问手段实在不高明,直到眼前的人未着寸缕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雨声掩盖了满室的旖旎。
次日醒来,连双以为自己在做梦,陆崇竟还在她身边。看了他许久,连双往陆崇怀里拱了拱。
陆崇抬起手臂把人搂进怀里,沙哑着嗓音问:“这么有精神,昨晚谁喊累了?”
连双红着脸不答话,她用指尖戳戳陆崇的胸口,在上面画圈圈。把半睡半醒的男人彻底撩拨醒了,当然她也付出了甜蜜的代价。
半个时辰后,她气喘吁吁地趴在男人的胸口上问:“你不用回去吗?”
“还在下雨,回去也无事。”原想今早雨过天晴回去继续战,但天公不作美,这种天气谁会想去打仗。
雨下得再大也总有晴的时候,七日后陆崇穿戴整齐,在连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出小院。乔同山在院外跟他说:“北辰发了大水,袁廷舟带人救灾民去了,暂时没空跟您打。”
“灾民?”陆崇皱眉。
“连日暴雨导致河道决堤,预计有近万人无家可归。”乔同山重重地叹口气,“天灾、人祸,苦的是百姓,天灾不可避免,人祸却因人而起,赫连初非仁君。”
陆崇道:“赫连初就不配为君。”
乍一听陆崇不用急着回去连双心里高兴,可听到北辰遭水灾,心里又难受的很。她心情低落地对陆崇道:“你们聊,我先回屋了。”
两人默默注视连双转身离开,等人走远,乔同山压低声音道:“我们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北辰灾民!”
第55章 受伤
几日后陆崇又接到袁廷舟的战书,他收拾好自己准备出战。都走到门口了,也不见连双跑来抱抱说舍不得,他回过头看坐在桌边喝茶的人道:“不送送我?”
连双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过不了几日你便回来,有什么好送的。”说完还摆摆手。
看着她鼓鼓的脸颊,陆崇无奈摇头,“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这一等又是七天,这日午膳后连双正在床上午睡,怜儿匆匆跑进来,“主子,不好了。”
“嚷什么,没规矩。”金枝呵斥道。
连双睁开眼懒洋洋道:“在这北疆大营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大惊小怪。”
怜儿告罪后忙道:“夫人!将军受伤了。”
“你说什么?”连双困意全无,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哪个将军受伤?唐将军?还是罗将军?”
“休要胡说。”训完怜儿,金枝对连双道:“夫人,您莫要听她胡说,将军怎么可能受伤,或许是旁人。”
“不是啊,是咱们将军。”怜儿焦急道,“我刚去菜地里摘菜,听路过的士兵说将军和敌军主帅袁什么的都受了伤。”听说后菜都没拎她就跑回来报信了。
袁廷舟也受伤?连双反而不急了,那两个狡猾的狐狸肯定是要干点什么。干什么呢?连双蹙眉苦想。
“夫人,您别急,也许是怜儿听错了。”金枝心中也有疑问,对主子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不像怜儿她们毫不知情,所以她才更加困惑。
见连双半晌不说话,怜儿以为她被吓傻了,她后悔自己太过冒失,若是将军受伤,夫人再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她赶紧改口:“是是,当时离得远也许是我听差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元宝在门外道:“主子,乔将军求见。”
“快请他进来。”连双赶紧翻身下地,来的正好,她有许多问题要问乔同山。
“拜见夫人!”
连双摆摆手:“乔将军不必多礼,快说说将军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为何要假装受伤?”
“您为何如此肯定将军没受伤?”乔同山道。
“那是当然。”连双微微扬起下巴,“我夫君很厉害,才不会受伤。”打了这么多年仗,陆崇身上都没留下几块疤,有也是很浅很淡的痕迹,都不是很重的伤,所以一般人绝对伤不了他。
乔同山摇头,将军自己恐怕都不敢说这种话,也不知这位公主哪来的自信。不过,将军若是听到应该会很受用吧。
“夫人去接将军回营吧,马车已备好。”
“我可以去吗?”连双满眼期待,见乔同山点头,她提着裙摆就往外跑,“我现在就去。”
乔同山派了一队人护送连双,元宝和金枝随侍左右。路上马车疾行,颠簸了几个时辰,终于在戌时到达营地。
唐宜军亲自出来接人,没见到陆崇,连双心里一颤,“将军人呢?”
“夫人请随我来。”连双跟在唐宜军身后走进陆崇的寝帐。
看见陆崇浑身绑着白布躺在床上,连双腿一软差点跪地上,她跑到床边,“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喊了几声,不见陆崇睁眼,连双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她一边哭一说问:“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是不是袁廷舟?我要去找他算账。”
“你要怎么找他算账?”见她哭得打嗝,陆将军也不忍再装。
此时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嗝~”连双呆呆地看着陆崇利落下床,又毫不费力地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
“乔同山说你很淡定,并且坚信为夫不会受伤,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嗯?”陆崇把她抱在怀里,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此时连双若还不知自己闹了个笑话就真傻了。“你这也太像了。”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血,否则她也不会失了方寸、乱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