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酒?
这就从哪里来?
这些破碎的酒坛似乎成了一颗颗抛入扬州的炸弹,“五粮液”和“五谷精粹”迅速成为了舆论的主旋律。
也许是扬州平静得太久,五粮液的出现短短半日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五谷精粹的店门口早是一条条长队。
可是五粮液的价格却让磕破了下巴!
二十两银子一两酒!
也就是一两金子一两酒!
根据金子和银子的兑换浮动,应该是一两酒比一两黄金还贵。
百姓尚在争论价格,有钱人家却已将美酒带回了家里。
待到夜里,扬州城处处一切风平浪静,百姓皆以安睡时……
“此酒极妙,今年父皇寿诞时呈上,必将龙颜大悦。”
幔帐红绸的床榻中,身着锦缎睡袍的庸王盯着床榻中间案几上的酒壶爱不释手,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倒上一杯,小抿一口。
也不知已喝下多少,只见其面红耳赤,眼出细汗,摇摇摆摆间露出飘然之态。
和他对坐的是王妃南宫楚,同样一身锦缎披肩褂子,轻轻遮蔽着曼妙的身体,同是看着桌上酒若有所思。
也不知想着什么,只见王爷一杯接着一杯,也不加阻止。
直到眼前的一壶酒再也倒不出一滴,庸王才放下酒杯,将案几挪到床边,感叹:“时间常有,美酒难求。夫人,快快歇息吧。”
说完,带着一身酒气朝面前如花似玉的娇妻扑了过去。
南宫楚眉头一皱,一把将这醉汉打开,理了理衣裳离了床。
“亏你说得出口!光阴如箭,时光如梭,时间宝贵去而不返!且看看你这模样,来扬州数月,一事无成,如今这般宝贵的美酒放在面前,竟只顾好喝,却想不到这背后藏着的巨大利益!”
“夫……夫人,快……快来歇息吧。”
南宫楚甩了衣袖:“且自睡你的去。我去屋外透透气。”
……
一间不知何处的昏暗屋子里,只有一盏灯火摇曳。
“夏家余孽竟然没死!还搞出个什么五粮液!柴大人,你现在如何跟我解释?”
面前是一身便装的中年人,年约四十,一身绫罗绸缎,金丝镶边,手带玉扳指,腰缠云锦带,一定方帽欠着碧绿翡翠,看似富贵逼人,却亏生了个鹰钩鼻加歪嘴。
柴县令亦是一身便装,虽无有金银,却是干干净净,出入得体。
听了问话,柴县令一拱手:“大人,且看此物。”
说罢,柴县令拿出一个小巧锦盒放在桌上,再一打开,面前之人不禁脸色大变。
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变得通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