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先保留,要是能找到合适的玻璃我就给你换上,要是不行就按原图纸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舒语拿笔在图纸二楼的墙上画了几个圆,“要是找到合适的玻璃这些也用上。”
周壮壮看了一眼她画圆圈的地方,不是承重墙,问题不大。
“可以,我找人问问看有没有结实的玻璃,有就换上。”
建房的事情说清楚了,还有装修的事情,她还想找徐叔来装修,小院子就装修的很好,住起来很舒坦。
“徐叔最近在哪里忙,你有没有遇到过他?”
“遇到过,我们还合作过,你这单估计他还会接。”
舒语提出来的一些建议很新颖,装修出来的效果不错,徐叔应该会喜欢。上一次徐叔从舒语这里掏出好多关于装修的干货,徐叔试着按她的意思来装修,搞出来的效果很不错,顾客很喜欢。
为了对付舒语这张嘴,徐叔特意找了一个会画画的,每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带上,就是为了防止舒语说出来的东西他不理解,做出来的效果不好。
“那行,等见到徐叔我亲自请他帮我们装修。”
沈穆带着孩子回村里看望沈老太夫妻俩,爷四个骑了一辆自行车,车头上挂着特意买给沈老头他们的礼物,他慢悠悠的骑着,一点也不着急。
自行车刚到门口,就被大房的沈富看到了,他朝着里屋大喊:“奶奶,我二叔回来了。”
他则和以前一样跑出来拿吃的。
在他的记忆中,每一次二叔回来都会给他们带好吃的,什么大白兔奶糖、糕点之类的都可以在二叔的背包里找得到。
“二叔,你这次带好吃的没有?”
“没有。”
沈穆把安安抱下车,推着自行车进了二房的院子,把自行车停放好,提起挂在车头的东西直奔大房去。
沈富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点怕沈穆,沈穆整天不苟言笑,加上在外当兵十几年习惯性板着脸,不威自怒,沈家几个孩子都有点害怕他。
要是别人沈富就追上去抢他的包翻看了,偏偏这人是他二叔,他只能站在门口干看着,不敢有动作。
安安年纪小,乡下的房子门槛居多,沈穆不放心怕她摔了,就把她抱在身上,安安肉嘟嘟的小手围在他脖子上,软乎乎的说:“谢谢爸爸!”
沈穆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我们安安真乖,除了爸爸以外不能让别的男人抱你,知道吗?”
孩子的教育要从小抓起,免得他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拐跑了。
“嗯,我记住了。”
小奶音软哒哒的,甜到人心坎里去。
沈富把他回来的消息闹得人尽皆知,沈老头和大房的人都在等着他过去。沈老太的头一直朝外面瞄,心里很烦躁。
终于,沈穆在众人的期待下姗姗来迟。
他把安安放在地上,让孩子们和爷爷奶奶打招呼:“跟爷爷奶奶问好。”
沈老太恶声恶气,说出的话十分不中听:“他们不是我的孙子,我没有这样的孙子。”
沈穆神色不变,等小瑾他们打完招呼后,他抱起安安把小瑾三兄妹送到老三家去。
“我等一下过来。”
沈老太被他的态度气到,怒气冲冲的骂道:“你那是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我这当妈的吗?你回来就是摆脸色我看?”
沈老头把烟斗在桌上敲了敲,呵斥道:“你闭嘴,受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一提起这个,沈大哥和沈大嫂的表情臭烘烘的,他们原以为把沈老太送到老四那里是自己家能占便宜,没想到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占到便宜不说,还把沈老太的私房钱全部赔进去了。
最近沈家大房的氛围很不好,从城里把沈老太接回来以后,沈大嫂就没一天过得舒坦,整天摆脸色给沈老头他们看。
沈老太也不敢说什么,毕竟是她理亏在先,只能忍气吞声。
所有人都期待着沈穆回来给他们解决当前的困境,沈老太等着沈穆给她出气,因为他是沈家最出息的儿子。
沈大嫂心里更是打算把老俩口推到二房,让二房给他们养老。反正舒语把自己娘家妈也接到城里了,照顾自己公公婆婆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不一会,沈穆又回到大房,坐在沈老头下首,正襟危坐,注视着老俩口,关心他们的身体怎么样了。
“爸妈,你们的身体还好吧!”
沈老头把烟斗在桌角上面敲了敲,“我们的身体不用你操心,你专注好自己的事业就行。既然你回来了,我和你妈年纪到了,家里的事情你多帮衬一下,你比其他兄弟有本事,这个家还要靠你支棱起来。”
沈穆:“你和我妈还年轻,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再说我和大哥他们都分家了,是两家人了,我插手别人家的事情算怎么回事?”
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拒绝,沈老头叹了一口气,老二还是和家里离了心。
沈老太觉得他就是不想管自己和老头子,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的心怎么那么狠,你不想管我和你爸啦?”
这话简直是在无理取闹,沈穆皱眉道:“我每个月不是都给你们打钱了吗,那些钱应该够你们用了吧?”
自从分家开始,沈穆的钱都是分两个账户打,一个打给舒语,另一个直接打到沈老太拿着的存折上,保证他们每个月都有钱领。
“你打给我们的才多少钱,你媳妇在县里开店用的不是你的钱?还把她妈接到城里去,鬼知道她拿了多少东西补贴娘家,你也不管管她。”
沈老太本来就不喜欢舒语,得知她把死对头接到城里不管她和老头子的时候那种厌恶已经达到顶峰,否则也不会带着人去店里找麻烦。
沈穆打断她的抱怨:“我媳妇的钱是自己赚的,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不会管也管不着。”他停顿一下,又继续道:“至于我丈母娘,他把我当亲儿子我把她当亲妈,在我最困恼的时候是他们帮我渡过的,怎么孝顺她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