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寒嗯了一声，“你要自己回去，可以吗？”
褚思妮眸子里闪过疑惑，一年半的时间，他一直是紧紧跟着她，不论她去哪里。
季东寒解释说道，“京城里，有很多人都在保护你，不需要我了，而且，我的幸福在这里。”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回去，白冰会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已经享受了白冰太多的母爱，不能继续心安理得的索求了。
褚思妮点点头，“我可以的。”
季东寒已经掏出手机，“我现在给你买机票。”
褚思妮趴在吧台上，昏暗的灯光下看着季东寒的五官，说道，“谢谢你。”
是发自内心的，诚挚的感谢。
这么多日子的照顾。
若不是有他，自己恐怕一开始出国就饿死了。
季东寒摸了摸褚思妮的脑袋，轻声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褚思妮摇摇头，“不是的，季东寒，你早就已经不欠我了，你以后不要有任何的心里压力，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之间的是平等的关系。
季东寒重重的点点头，说道，“好，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褚思妮笑，“不行，我最好的朋友永远是小白，然后就是我姐。”
季东寒宠溺的笑了笑，“那就是排在秦小白和顾南初后面的最好的朋友。”
褚思妮有点醉了，两颊冒出些许的酡红，“好！”
她这样说。
季东寒在她完全醉倒以后，打横把人抱进卧室。
看着小女人精致的睡颜，他落寞的笑了笑，“再见了，妮妮。”
她迟早会离开的。
他在一年前就做好的准备。
这一天，来的不晚，也不早。
褚思妮在晴空万里中，飞上天。
看着越来越小的景物，一晃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当初离开的时候。
决绝的离开，平静的回来，中间的一年半的时间，治好了自己表面上的所有的伤痛。
飞机上，旁边是一个抱孩子的女人。
宝宝两岁左右的样子，很乖。
她对着褚思妮在笑，褚思妮也冲她笑。
她很喜欢孩子，孩子身上有很多她丢掉的再也找不到的东西。
只是，当孩子企图拉她的手的时候，忽然看见了她少了一截的手指，小女孩吓的赶紧缩回到麻麻的怀里。
女人一脸抱歉的和褚思妮打招呼。
褚思妮无所谓的额摇摇头，说道，“抱歉的应该是我，吓到孩子了，对不起。”
女人忙说没关系。
褚思妮礼貌一笑，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塞进了口袋。
她差点就忘记了。
忘记了自己的残缺。
闭上眼睛，睡了一小觉，醒来的时候，旁边的小孩子忽然拿着一块大白兔奶糖，给她吃。
小奶音道歉，“阿姨对不起，是妮妮错了。”
褚思妮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叫妮妮？”
小女孩点点头，“宝宝的小名是妮妮。”
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