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吟被人求过婚,在五年前。
那时她还在宜北念大叁。
播音主持美女如云,帅哥也多,个个都是身材板正颜值出众的,说话声音又好听。随便抓一个扔进人堆里,都能分出来。
向吟不是系花,但她身上有一种湿漉漉的美,乍一看只是漂亮,再一看就陷进了她独有的韵味中。
从开学到大叁,追她的人不少,结果到毕业都没交一个男朋友。
大叁那年回家,向吟拿出钥匙,还没拧开门就被人拽进了楼道。
对方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到墙角,头顶戴的鸭舌帽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漂亮的下颌线。
向吟被他亲得差点儿喘不上气,湿漉漉的吻把她的脖颈和锁骨都弄得很黏腻。接着,他又回到她的唇,一下一下地吻着。
“向吟,嫁给我。”他扣着她的双手说。
向吟被吻得动情,“终于肯给我一个名分了?”
他们从小就认识,五岁那年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九岁那年被人各自领养后分开。
之后的几年不算分隔两地。
向吟和他都在宜北,甚至念过同一所初中,可是高考之后,白涧去了绥城。
这一去就是好几年,只有放假才回来。
他冷淡了很多,喜欢的人,似乎也不再是她。
向吟踮起脚,摘到他那碍事的帽子,恰好声控灯灭了,她没看到他眼底的情绪,只捧着他下颌骨,用唇瓣咬着吻他。
“要娶我可以。”向吟喘息着,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离那个女人远点,我就嫁给你。”
一毕业就结婚,是他们两个人的约定。
可是白涧回了遂城后,就再也消失不见。
向吟去找过那个女人,对方却搬了家,走得干干净净。
毕业后她在遂城当记者,走南闯北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处都会问自己的同行: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个子很高,寸头,双眼皮,左边有一截眉毛是断的,笑起来嘴角有一个梨涡。
如果对方摇头,她会拿出照片继续追问。
网络发达的时代,向吟也贴了不少帖子,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大千世界中,同样犹如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