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的话音落。
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掏出手机看见是蜂打来的电话。
并没有接。
看了眼就捏着手机,对薄谦沉说,“我先走了。”
薄谦沉狭长的眸扫过她手里的手机,平静地问,“风润在哪儿?”
景年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要找证据?”
薄谦沉怎么可能相信景年的话。
他的视线自她精致的脸蛋上移开,再次看向她手里的手机。
伸手过去。
景年往后退一步。
避开他的手,神色不变,“谦沉哥哥,我暂时没联系到年铮,不知他去了哪儿,等我找到他再跟你联系。”
薄谦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如今哪怕是喊着“谦沉哥哥”,也有别于以前了。
语气里的那份疏离,听得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的沉郁。
“这件事不用你插手。”
他放缓的语速,严肃又生气。
可景年现在不归他管了。
她丝毫不在乎他的警告,“回头联系。”
说完,景年转身离去。
薄谦沉看着她出了大厅。
对薄四吩咐,“看她去了哪儿?”
“是,大少爷。”
薄四应声,退了下去。
景年出了庄园,收到蜂发来的地址。
刚才的电话没接,蜂就直接把风润的地址发了过来。
她上车,对司机吩咐去蜂发的那个地方。
一旁,鹤立即问,“年年,是去找风润吗?”
“嗯。”
“那是什么地方,我们要不要带人去?”
“地下赌场。”
景年淡淡地回他一句。
刚才她说的地名,因此,鹤不知道。
这会儿听她说赌场,鹤一脸诧异地看着她,“风家的地盘吗?”
“嗯。”
景年点头。
虽然是风家的地盘,但那种地方,便是人人可去的。
……
f洲,风家总部。
一声死亡的声响。
原本跪在年铮面前的男子倒地身亡。
他正是杀了薄六的凶手。
不只是年铮的手下,还是风家在f洲的三把手。
一百多人的大堂内,无人敢吱声。
血腥味充斥的空气里,是浓烈的肃杀气息。
站在他们面前的男子一身来自地狱的狠戾,罩着半边脸的面具发散着一股森冷的寒意,看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还有谁有话说。”
他冷冽开口,声音穿透进每个人耳里。
无人敢发言。
等了半晌,年铮没等来一个怨言的声音。
他眸底的寒意并没有散去,声音越发的冷,“抬着他跟我去谦遇庄园。”
“筝少。”
终于有人弱弱地开口。
年铮一个眼神看去,对方只觉通体一寒,硬着头皮道,“筝少,现在谦遇集团的人认定是您杀了薄六,您不能去,让我们去吧。”
他不是风家的人,是两年前被年铮收服的一个对手,心甘情愿在他身边当小弟。
见他开口,其他人才敢跟着附和,“筝少,你不能去。”
年筝冷嗤,“我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刚才自毙的那个舵主不肯承认是受人指使,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