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对我用不了读心术吧?”
景年的话音落,就被薄谦沉这个讨厌的男人揭穿。
她眼神闪烁,想否认。
但薄谦沉是从她出生,就抱她,看着她长大的男人,他对她何其了解。
他看着景年闪烁的眼睛,就得意地笑了,“用不了就用不了,你也没什么好自卑的。”
景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自卑了?”
“两只。”
“那就挖掉。”
她伸手作势去挖他的眼睛,被薄谦沉轻易的抓住,好久没活动筋骨的景年突然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打一架。
于是脚比大脑反应都要快地抬起朝薄谦沉那个地方踢去……
两人一来一往,在办公室里就动起了手来。
五分钟后,景年败下阵来。
看着眼前眉眼慵懒,神色清隽地男人,她气呼呼的噘着嘴,“薄谦沉,你就不能让着我吗?”
“不能。”
薄谦沉答得漫不经心地,“我要是打不过你,你可能会怀疑我的能力。”
能力两个字,他的语气微重。
暗示意味不要太浓。
景年打不过他,很忧伤。
“这些年白练了。”
她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椅上。
脚下轻点,留给他一个背影。
薄谦沉看着生气的小女人,上前把她的椅子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他弯腰将她抱起,自己坐椅子,她坐他腿上。
“年阿姨离开已经十几年了,你要想替她报仇,只能让柳菁芸自己说出来她的罪行。”
“我可以让她说出来。”
让柳菁芸说实话并不难。
薄谦沉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嗓音温润低沉,“在你让她说出自己的罪行之前,先把这瓶里的药弄明白都是什么用途的。”
“嗯。”
“我一会儿给梓楠打个电话,这事交给他就行了。”
“……”
景年只是望着他,不说话。
薄谦沉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叹了口气说,“不要因为我改变了你自己。”
“好,这可是你说的。”
景年不是那种喜欢一直纠结的人,薄谦沉既然说了不在意,她就不再纠结了。
“嗯,我说的。”
薄谦沉点头。
景年从他怀里站起身,“我去转转,一会儿回来。”
景年离开办公室后,薄谦沉才又把抽屉里的照片拿出来看。
很陈旧的照片,那半张密密麻麻的针孔,每一个都是深深的恨意。
薄谦沉看着照片上他的父亲,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以及事故前,他对他说的话,“谦沉,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母亲。”
他从手机照片里找出另一张陈旧的照片。
是两个年轻的女子。
一个是年如玉,一个是凌烟。
景年曾经问他,想不想看年如玉给他留的信。
他说不想看。
是因为不想参与他们上一代的恩怨,那个用生命来保护他的女人,为了护着他,她不惜丢了性命,虽生下了他,却没能看见一眼。
那个对他好了十几年的女人,知道真相后,却不顾一切的要报复他,害他。
而他曾经最敬爱的父亲,这一生既对不起自己爱的女人,也欺骗了深爱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