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修长的身躯蓦地僵住。
好像被什么利器突然的击中了心脏。
那里划过重重地疼意。
他又想起之前顾梓楠告诉他,碰到过景年去看c国偷偷看他。
而后来,景年自己也说,她每年都会去看他。
她对他的感情超出了他的想像,这让薄谦沉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走到床边,她又在喊,“外公,为什么你也不要年年了?”
薄谦沉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心脏处一阵紧过一紧。
他坐到床沿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抱在怀里她还在自言自语,“年铮,你混蛋,你将来会后悔的。”
“年年,醒醒。”
他轻拍她沾染着泪滴的脸,不知道她这样的情况是偶尔还是经常。
以往有没有过。
可这样的她,让他心疼进了骨髓。
景年被薄谦沉喊醒,睁开的眸子里一片茫然和难过。
她目光对上薄谦沉的视线两秒后,心神才归位,想到刚才梦里的情景,心又一阵悲伤。
喊了声,“谦沉哥哥。”
便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精瘦的腰。
“做噩梦了?”
柔软的温暖入怀,薄谦沉本能的搂住她,一只大手抚上她脑袋,凝视她的眼神少有的温柔和心疼。
景年垂着眼眸,点头。
薄谦沉手上轻轻一用力,逼得她仰起小脸和他目光对视。
他低声问,“经常这样吗?”
“以前经常,自从吃了顾医生的药之后,今晚是第一次。”
薄谦沉眸色深了深,又抚了抚她的发,“不要胡思乱想,继续睡觉。”
“你睡哪里?”
景年见他还坐在床沿上,就知道他还没睡觉。
薄谦沉挑眉,不满地问,“你都把我睡了,还不让我睡你的床?”
景年被他的话逗笑,刚才梦里的悲伤消散了大半,眸子晶莹明亮,“好像是哦,我终于又把你睡了,不过,不是每次都你主动的吗?”
“我主动,你也是把我睡了。”
“好吧。”
景年抬手摸上完美的轮廓,“谁让你长这么好看呢。”
薄谦沉拿下她的手,长得帅也是他的错,“睡吧。”
再聊下去,明天就该起不来了。
景年枕着薄谦沉的手臂一觉到了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人。
她洗漱好下楼,就见上官易和薄谦沉坐在客厅沙发上说话。
乌鸦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下楼的景年,她两手都拿着早餐,对景年又是努嘴,又是挤眼的。
景年毫不害羞的挑眉,下楼,走到她面前,伸手就去拿吃的。
乌鸦脸色变了变。
看在景年刚失去了外公的份上,她忍住没有抗议。
只是对沙发上的薄谦沉和上官易喊,“你们两个说话说饱了吗?”
薄谦沉和上官易站起身,没有立即去餐厅,而是去厨房帮忙端剩下的早餐。
早餐桌上,上官易告诉景年,“年年,我今天上午要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
“为什么这么急?”
昨天凌博说要回去的时候,上官易也没说他今天就要回啊。
她以为他怎么也要在北城两三天的。
上官易淡淡地勾唇,嗓音温润低沉,“年氏集团的事有薄谦沉帮你,其他也没什么事,我就不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