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把轮椅往后滑开了一点,呼入鼻翼的空气里终于减少了她的馨香。
声音淡冷地响起,“她住进了水榭苑。”
柳菁芸对景年的不喜,是从小就开始的,而且毫不掩饰。
薄谦沉就不喜欢让景年和他母亲有过多的接触,以前是,现在更是。
景年的眼神从诧异转为复杂。
“她……为什么要住进水榭苑?”
景年在薄家一年。
没少听见柳菁芸说,当年要不是薄谦沉,她老公就不会死。
想到什么,她心里冷笑。
薄谦沉英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连声音都是淡漠地。
似乎当年柳菁芸的责怪,和这几年的冷漠,让他也淡薄了。
面对景年的疑惑,他只是极淡地回了句,“不知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住进水榭苑,他随她住到什么时候。
看着薄谦沉冷隽的眉目,景年心里有些堵。
抿了抿唇,刚喊了一声,“谦沉哥哥……”
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看见来电显示,她脸色冷了一分,对薄谦沉道,“是景东良。”
薄谦沉眸光微动了下,示意她接。
景年按下接听键,景东良的声音就传了来,“年年,你现在在哪里,有空吗?”
“什么事?”
“你那天的提议,我考虑好了,我们谈谈。”
景年看向薄谦沉。
她开的外音,薄谦沉把景东良的话听在耳里,让她自己决定。
景年说了家咖啡厅。
就在薄氏集团大楼对面。
挂了电话,她笑眯眯地说,“我本以为景东良要过几天才会找我,没想到这么快,看来,银行催他催得紧啊。”
“可能吧。”
薄谦沉看着她明媚的眉眼,受感染地弯了弯唇。
……
景东良等了十几分钟。
景年才到。
隔着几米的距离,景东良就站起身对她招手,“年年,坐。”
景年不想喝咖啡,只要了一杯温白开。
靠着沙发椅,淡漠地看着难掩焦急之色的景东良,“银行又催你还钱了?”
景东良面上尴尬。
他可以没有年氏的股份,但不能让自己的公司破产。
若是他的公司破产,那就一无所有了。
“那倒没有。”
景东良给景年打电话的时候,就刚接了银行的电话。
原本答应给他缓几天的刘副董,居然说只给他一天的时间……
景东良不知道姓刘的为什么变卦。
昨晚和薄新钧谈得也不愉快。
他本想找薄谦沉的,但打他电话一直不通。
思来想去,他决定和景年合作。
景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温白开入口,有种淡淡地甘甜味。
她唇边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虽浅,却彰显着她的心情。
门口传来服务员,“欢迎光临”的声音,景年回头看了一眼,对景东良道,“李律师来了,你既然急着用钱,我们就直接把股权转让书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