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抬手,抹了把花岫胸口的湿汗,又在她挺挺的乳尖上轻轻掐一把,笑道:“淫妇心里果然回暖,那我就点了——”
“啊——啊呃……”花岫吞津咬牙,含混问道,“大、大人……要点……什么?”
“就点个浓情蜜意,相思缠绵的曲儿吧。”官人兰指轻翘,面含霞笑,“你给我唱个,公主兰阶拆尺素,‘湘皋烟草碧纷纷’吧,身段举止,一样也不许少了,我爱看你扭。”
别说什么常念作态了,花岫被那“娇声颤”灼得腰眼酥软,双腿轻颤,光是扶桌站着,就使劲了全身九分力气,剩下一分呻吟喘息。
“怎的,这就不中用了吗?”官人甩开纸扇,不耐烦道,“还道是个有性儿的唱姐,原来只是个软如鼻涕脓似疮的流水婊子罢了,来人呀,给我把她——”
话音未落,只听得“嘭”的一声,花岫拳头狠砸在桌儿上,震得灯影摇晃,一屋人登时愣住。
“能唱——!小奴能唱!”花岫咬牙瞪眼,挣扎起身,“既然客人点了曲目……咕呜……小奴脚下的……就是戏台了!”
“哈哈哈——!好!”官人朗声大笑,吊嗓念白道:“公主,可站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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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唱,是初折开头,永宁公主收到丈夫石敬瑭书信,想念夫妻相爱,边拆边唱。
花岫不喜欢这段,觉得是公主惺惺作态,似悲实喜,放那无病呻吟的酸屁。
只是从没有戏子挑戏的道理,何况“客人”也点了。
花岫强忍下身酥灼,收紧黏湿湿的双腿,收腹顶气,强挺鹅颈,猛吞香津,开口道:
“湘皋——烟草——碧、碧纷……”
“住口!”官人拍桌骂道,“嘴巴嚼清楚了再唱!”
花岫重新站好,指甲狠掐自己大腿,抬手重唱道:
——湘皋烟草碧纷纷,泪洒东风忆细君。
花岫勉强稳住气息,却只觉下腰阵阵酸胀,如潮水般涌溢翻腾,肩头腿根抖个不停。
——见说嫦娥能入月,虚疑神女解为云。
唱后两句时,花岫不知不觉,已是双腿交迭而立,扭臀摩腿,只如自渎欲泄一般。
再看那官人,正凝神注目,一双凤眼紧盯花岫,随曲韵上下点头,好似后台师傅,临场纠正弟子高低缓急。
花岫依官人目光,舒缓了调子,颤颤地拉长娇音,却不知后腰早已抖成一片。
——花阴昼坐闲金剪,竹里游春冷翠裙。
官人抬手,示意花岫要慢;花岫也知道,自己抢了拍子,只是……
——留得丹青残锦在,伤心、不忍、忍……
猛然间,花岫眼前一片朦胧,耳边嘶嘶蚊鸣,腿脚腰身,全如融化了一般。
待回过神时,花岫已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弓腰打颤,腿间淅淅沥沥,泄了一地的湿热腥臊。
官人起身,拿扇儿托起花岫的下巴,冷笑道:
“淫妇,你在戏台上尿了——不中用也。”
花岫张口无言,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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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当口,忽然有丫鬟抢进来,惊慌失措道:“少奶奶!祸事也!高老爷回府了!”
那粉面官人一听,霎时慌了,一把搀起花岫,指着屋里的香案叫道:
“淫妇!快躲到帷布下面去!要是敢出声,一刀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