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言回过神来,脸色已经苍白如纸。
她颤抖的把手套脱下,然后飞快地洗了洗手,手里里外外使劲搓了好几遍,这才又朝村里的那条水沟飞奔而去。
福伯见她神色匆匆地冲出去,花白的眉头轻轻一皱,他刚想出口阻止,可一瞬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及时止住了口。
他望着陆卿言纤薄的身影,嘟囔了一句,“死丫头都怀孕了还敢这么跑,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
陆卿言来到水沟旁,借着月光,她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抬头四处张望。
“余白!”陆卿言轻声喊了一句。
黑夜中,只有树叶拍打着彼此,传来“沙沙”的声音。
夜色鬼魅,乌云很快便将月光遮挡住,大地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陆卿言感觉四周的气温突然降低了不少,她不得不搓了搓手臂,试图减缓心中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慌感。
“余白!”陆卿言又喊了一句,回应她的,依旧只有风声。
奇怪,余白去哪里了。
这水沟就这么长,四处都长满了杂草,有些地方还有低洼的坑,陆卿言一路寻上去,脚不小心踩在了水坑里,布鞋顿时都湿透了。
冰凉的感觉顿时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凉意,令陆卿言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做什么要担心他是死是活,余白警惕性那么强,定然不会让那水沾湿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