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轻轻泯了一口酒,问爱丽丝:“你觉得他做得到吗?”
爱丽丝看着流沙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太对。
那个人,秦祥林。是非常奇特的一个人,爱丽丝从来没有见过如他这般的人。
“你累了,回去休息吧!”流沙又喝了一口酒,答案已无需再问。
第二天的山北城很安静,只是城中多了几个乞丐在大街小巷乞讨。
流沙带着假发,目光看向了山北城以外的南方,那个位置是秦祥林所在的地方。
突然之间,流沙散开一叠扑克,将扑克飞向天空,然后伸出手指夹住其中一张,缓缓的摊开在手心,那是一张大王。
流沙看着手中的大王,神情复杂。
大王最大,整副扑克之王。然而,这张牌流沙是为秦祥林抽的。
流沙想知道自己的胜率有多少,运气写在牌面上,结果抽中了大王。
爱丽丝走上楼来,看着流沙忧伤的背影说:“西美教皇已经在出发的的路上了!”
流沙淡淡的摇着头,“月圆之夜比他们来得早!”
一轮圆月升至正中的时候,七辆凯迪拉克XT6开进了山北城,第四辆车中坐着秦祥林,司机胡兵,副驾驶位置是大树,秦祥林的身旁是杜莎。
夜色朦胧,月光如沙。
流沙坐在大楼最高的位置上,脚下踩着一个灰木色的箱子。
整栋大楼守卫森严,在路对面的街道旁站着一个老叫花子,踏面朝着大楼,身前放着一口破碗,破碗里面零零星星放着几张钱,金额总数不超过20块。
月光开始明亮,圆月如灯。
老叫花子抬头看了看月亮,坐在一旁的马路牙子上,从怀中拿出一根银灰色,脏兮兮的箫。幽幽怨怨的吹起箫。
在大楼前面的绿化带里面,在茂密的绿化树下,不知道何时在其中放了两个大麻袋。
安静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动静的麻袋,在老叫花子的箫声中开始了蠢蠢欲动。
袋子没有封口,里面钻出来一个鸡蛋大小的蛇头,紧接着一条麻黑长蛇爬出口袋,向着大楼的方向爬去……
而在大楼的另外一边,那也是一个出口。
两个老乞丐坐在那里,一个乞丐拉二胡,另外一个奇怪吹唢呐。
他们看不上异常,只是吹得寒风凛冽,让人胆战心惊。那本是一条繁华热闹的街,在两个老乞丐的乐器声中,车辆开始变少,渐渐的就连过路的车都不曾有了。
一条车水马龙的街上,只剩下来了两个卖唱的老乞丐,真是:“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流沙依旧稳坐在大楼最高的椅子上,手中转动着一枚硬币,速度越来越快,流沙的心思也就越来越重。
气氛变得很诡异,像是一团乌云笼罩众人的头顶之上。
作为北堂口在山北城的镇城利器——葬爱家族,开始失去对山北城的控制了。
月亮出来的时候,劲舞大楼里面的人出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所有重要的位置已经没有整点打卡了。
信号消失了,出去查探的人回不来。两道门对面都有老叫花子,一个吹箫,另外两个则是二胡和唢呐,都是民间艺术家。
吹箫的人,面无表情,与大楼隔着一条大街。
拉二胡的老乞丐不时还会喊出一嗓子秦腔,声嘶力竭,宛若哭丧。
劲舞大楼还是流沙的地盘,但已经像是流沙的监狱了。
气氛无比的压抑,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少主,我出去将那几个瞎子赶走!”
流沙没有说话,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