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歌回头,“那是谁的人!”
“我那个好侄子安排了不少人在我手下做事,他以为我不知道。”
夏倾歌想了一想,又觉得此事不是想象的简单,“这样也不对,如若这些暗卫都是皇帝的人,那他们都是自己人,何必互相残杀呢!”
“我那个侄子猜疑敏感,安排的人都是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调教几年,而且每日都是蒙眼训练,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等时机成熟,就把他们放出来,为他做事。”
“这又是何必呢!”
“我说了,他猜疑敏感,不喜欢手底下的人拉帮结派,更不喜欢他们背叛他,所以.”
顾睿渊见夏倾歌一副了然的表情,就没再说下去,继续观望远处。
夏倾歌觉得,顾璟贤这样做虽然无情,可人们一旦有了相同的观念,一样的欲望,就会结党营私,相扶相持,一旦势力扩大,就会被判原来的主子。
“他这样做不无道理!”
顾睿渊闻言,从前,顾璟贤和他的感情很好,虽生在天家,可他们从来没有因为利益权利而相互猜疑,陷害。
如今
顾睿渊复又补充了一句,“他从前不这样!”
也许,顾睿渊一直没有想明白,甚至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在夏倾歌这里,却很清楚。
顾璟贤是穿越而来的,他的思想和灵魂都属于自己,而原来的人,早已归西,永不复生。
现在唐燕国的皇帝,其实是另外一个人。
还有一行人存活下来,不断向洞口逼近,顾睿渊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们要杀过来了!”
夏倾歌有些紧张,虽说武力值上来了,可对付一帮男人,还是不行的。
实在不行躲在空间里吧?
可被顾睿渊发现自己突然消失,岂不是很奇怪?
正在她徘徊之际,男人依然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神色慵懒,“躲后面去!”
也不知道他能抵抗多久,可夏倾歌是害怕的,她躲在一个巨石后面,听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可没靠近一步,夏倾歌的心就会紧张一次。
一行人走了上来,露出了身影,他们脸上是邪恶的笑意,“今日,您就受死吧!”
夏倾歌稍稍抬高了脑袋,目测有百余人来此。
虽然顾睿渊的武功境界之高,无人比拟,可以一敌百,在夏倾歌眼里,是个难事。
拔起剑的那一瞬间,夏倾歌的心揪成了一团,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复又挣开了眼睛,生怕顾睿渊有个闪失。
“今日摄政王死在我们的手里,也是三生有幸。”
顾睿渊很是怀疑,他们为何这么肯定,“你们这些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蝼蚁,有几分把握杀了我呢?”
虽然说话的人是摄政王,武功天下第一,无人比拟,自己和他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
可被人这么说,心中当然不愿。
当初他们可是被皇帝看重的人,在经过了无数试炼,从遍地尸骸中走出来的胜利者。
那时候,皇帝看重的是胆气,如若在那个高手如云的试炼场上杀的人最多,走的路最长,那皇帝必定器重有加。
手足,兄弟,在权势面前都不算什么,只要被皇帝看重,就会摆脱地位的身份,为天子办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