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向前,发现有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支支吾吾的,在说醉话。
再往前走,就发现男人停留在草丛旁,狂吐不止。
“我为什么得不到夏倾歌,为什么!”
他疯言疯语,根本不管旁人会不会看见,夏云烟连忙扶他,他却一把推开了她。
“琅骅哥哥。”
和地面撞击的疼痛感令她觉得不适,就连说话都斯斯艾艾的,“我我是云烟啊!”
长信宫灯的火焰熄灭,星星点点的火苗漂浮空中,谢琅骅借着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女子。
视线模糊,头脑混沌,他已经分不清是谁了,脑袋之中想的都是夏倾歌。
“是你吗?”
“琅骅哥哥!”
“是倾歌吗?”
闻言,如刀刃扎在心头之上,来回绞割,很是痛苦。
她心心念念的爱慕之人,日日夜夜想念的郎君,早已心有所属。
但现在不同,谢琅骅是她手中最有用的棋子,所以他对自己是否喜欢,根本不重要。
“琅骅哥哥,我扶你回去!”
夏云烟搀扶着谢琅骅,和一直在角落的贴身婢子说道,“跟在我后面。”
谢琅骅身姿伟岸高大,对于娇俏玲珑的夏云烟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婢子在一旁帮忙,夜深人静,不能挑着宫灯行走,以免叫人看见,招人非议。
可再怎么避人耳目,终究还是有人看见了。
“这不是夏家小姐和谢公子吗?他们这是?”
说话的是尚食局的张典膳,仅为今日是天食宴,所以忙的格外晚。
因为是个女官的身份,所以不像婢子那般唯唯诺诺,见状,反而愈发大声了。
夏云烟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贴身的婢子,“你去堵住她的嘴。”
唐燕国格外重视女官,自然给的俸禄也很多,恐怕这点银两,不太够。
婢子心里掂量了一下,小声嘟囔一句,“恐怕不行。”
“我现在不及从前,身上钱财不多,若是这些钱堵不住她的嘴。”一抹戾色自水眸中一闪而过,“那就告诉萧淑妃娘娘,让她帮我。”
“是!”
夏云烟继续前行,好不容易把谢琅骅带回了房间,可她实在太累,进门一时失衡,让谢琅骅跌倒在地。
一声痛呼,谢琅骅呲牙咧嘴,表情痛苦。
“琅骅哥哥,你没事吧!”
她今日穿了一件花青弹墨半袖儒裙,里面的红纱鸳鸯戏水抹胸清晰可见。
这是唐燕国如今的风尚,本来是一件布兜系于脖颈之上,现在改为轻纱制成的抹胸,女子的凹凸之美若隐若现,更加勾魂。
夏云烟反倒捂着胸口,避开他的灼灼目光,灯光之下,女子娇怜羞涩,小手紧紧的揪着衣领,还一声声的叫着琅骅哥哥,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口中依然喊着,“倾歌,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你不舍得丢下我。”
"琅骅哥哥,我心里都是你,以后,我会跟随你一辈子,不离不弃,恩恩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