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战涯不镇定了,“夏倾歌定是使用狐媚手段,否则狗皇帝也不会对他这般宠溺,又放不下主子您。”
战涯鼻中冷哼两声,很是不屑,“撒的一手好网啊!”
顾睿渊闻言,胸口的痛侵入四肢百骸,越发疼的厉害。
“好了,别说了!”
他虽然和皇帝势不两立,可为了江山,他从来没有杀皇帝的念头。
现在,他突然动了一丝杀心。
这种念头在他心头蠢蠢欲动,恨不得冲上去,把皇帝碎尸万段。
顾睿渊十指握拳,力道之大,指尖嵌入掌肉之中,血丝从袖口流出。
战涯见状,忙扶着顾睿渊,“主子,回府包扎一下伤口吧。”
顾睿渊妒火横生,他实在忍无可忍,拳头重重击向眼前一块石头,一瞬之间,假山分崩离析,支离破碎。
“主子,快走!”
“我不走!”
如若顾睿渊没有被毒牵制,战涯根本拦不住主子。
“快走!”
战涯使了全身的力气,才把主子拉了出来。
顾睿渊的毒越发厉害,可仍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夏倾歌,战涯看不下去了,百般劝说,好不容易把主子送回府中。
这一边,顾璟贤和夏倾歌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怎么回事?”
顾璟贤摇摇头,递给了德盛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查看一下。
前方山石崩塌,宫女们仓皇而逃,唯有周围的侍卫赶了过来。
德盛碎步走到假山旁,左绕了三圈,右绕了三圈,硬是没瞧出怎么回事。
他佛尘一甩,声音尖锐,“去,看看里面死没死人。”
侍卫们照做,可没有任何发现。
德盛等了大半天,日头渐高,阳光刺眼,他面露不耐之色,“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德盛往里瞧了瞧,确实没有死人,再看石块破碎的形状,他可以确定,这是有人击碎的。
德盛看出了大概情况,匆匆回去禀告。
夏倾歌觉得这宫廷深深,眼线之多,怎么假山也藏着人。
还把假山击碎了……
顾璟贤点点头,吩咐此事不要声张。
有吩咐宫女把夏倾歌送回去。
*
此时,谢琅桦坐于长廊下,一旁的阿鑫正在说老太君和夏倾歌的事儿。
“主子,我只打听到老太君和夏倾歌闲聊了几句,后来又起了争执,被皇帝拦下。”
谢琅桦仍是目无波澜的望着院中美景,“继续说。”
“后来听老太君身边的嬷嬷说,原来夏倾歌给她下了毒,今后,老太君的眼睛会慢慢看不清了。”
听到这里,手中的宣纸被谢琅桦握成一团,吱嘎作响。
阿鑫知道主子定是生气了,抬头一看,却见主子眸中带着不可言喻的笑意。
“是啊,也该让老太君休息休息了,她管的事情实在太多。”
阿鑫有些害怕,主子这般心狠。
临走时,阿鑫不忘嘱咐一句,“老太君向我再三叮嘱,一定要主子在皇上面前进言,三公子的牢刑减轻一点,以免受皮肉之苦。”
想起其他几个庶子对自己惟命是从,只有谢清嗣不愿和自己靠在一边。
这种人,就该死!
谢琅桦转过头来,对着阿鑫说,“通知刑部督察院,下手狠一点。”
微风习习,落英缤纷,那淡淡的花香,不禁让他想起夏倾歌身上的女儿香。
每次接近她,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占有她。
“阿鑫,除了这件事,今晚你再去和惠香说,我去她那里。”
蕙香的眉眼和夏倾歌有三分相似,所以当初谢琅桦才娶了她。
“恐怕她今晚身体不适……”
谢琅桦眼神冰冷,“怎么?身体不适就不想伺候我吗?”
阿鑫面色僵硬,“不是不是!“
谢琅桦目光渐深,“再准备一些东西,明日去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