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霜怎么还未回来。”
天下第一楼,在那大殿之上。
雄霸背负双手,在黄金座椅前来回的踱步,那往日威严而又霸气的面颊,也添上了一丝少有的凝重,这几日来,他虽然将得力手下,天池十二煞众人都给召回,在天下会周边补下严密的防守,但却依旧是心绪不宁。
无他,只因那日在后山亲眼目睹李晓那气震山河的磅礴之力,让他心生胆寒,而且就连他的二弟子步惊云也离开了天下会,据他猜想,也是极有可能投奔了李晓,此消彼长之下,那岂不是意味着,后者的实力又更增添了一分?
就在他眉头紧锁之际,大殿外,秦霜的脚步有些踉跄仓促地赶来。
雄霸见状,也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跃下高高台阶,粗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霜儿,那帝释天是如何回应的?”
秦霜长叹一起,抬起眼来,面露委屈地将自己所见所闻告知了雄霸,因为心中耿耿有怀,在叙述之中他更不忘添油加醋一番。
“帝释天真这么说的?!可恶这家伙真是欺人太甚!”雄霸勃然震怒,蕴含暗劲的掌力陡然一沉,在旁侧,一尊花岗岩石鼎的把手横裂而开,在断裂处形成一个光滑而平整的切口。
“我定要那帝释天血溅轩月居!”
……
……
三日之后的并州,一个月黑风光的夜晚,阴风阵阵,卷起飘零的干枯落叶,乌鸦聒噪,荒凉的街道上人影全无,就连两旁的铺子也都熄火打烊,唯独剩下一座高耸的城楼上,在那顶端处还亮着灯火,门窗大开着,在冷风的吹拂下,灯火明灭不定,忽明忽暗,帘布剧烈地飘摇。
这轩月居是并州最高的一处建筑,站在上面可以将整个并州都俯瞰眼下。
随着噌噌噌的脚步声响起。
雄霸和帝释天,几乎是同时抵达了轩月居的顶层,两人对面而立,临渊岳峙,
“嘿嘿,熊帮主,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说吧,对于这结盟之事,你想如何商谈?”帝释天,一身黑袍,抚着脸上的冰雕面具,缓步地走来,身体犹如从隐没的黑暗中突然闪现。
“久闻天门门主帝释天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雄霸捋着他那花白的胡须,面带人畜无害的和煦笑意:“那我便告诉你今日来所谓何事,其实……我是来商谈取你狗命一事!”
“三分神指!”
可当他走近帝释天时,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话语声也是骤然一冷,并起的三分神指,从腰腹处,裹挟着强劲的力量,电射而至!
“咦?”帝释天眉头一蹙,片刻的迟疑后,他的手掌貌缓实快,迎面拍上。
只听到砰的一阵金铁交鸣声,无形的气浪席卷而开,房屋之内的桌椅盆碗都是掀飞崩裂,雄霸的脚步腾腾縢地踉跄倒退,而帝释天则犹如老树盘根,稳稳的站立原地。
这初次的较量之下,也略见分晓,与此同时,帝释天的冰雕面具下却是传来桀桀的怪笑声。
“你笑什么?”雄霸平复了下翻滚而起的气血,略显疑惑地皱眉道。
“桀桀,我在笑,同是这手指的指力,为何你的实力却要比那雄霸差那么多,即便是偷袭也被我简单的防住了!”帝释天阴阳怪气地揶揄道。
“你……”雄霸闻言,脸庞青一阵紫一阵的,从三绝门的时刻,他便被笼罩在了李晓的阴影之下,他最恨的便是自己被拿来与李晓比较,此时更是被帝释天无情的嘲讽,整个人更是羞愤交加了,只见他手掌一招,低喝了一声:“都给我出来吧。”
只见原先躲藏在四方幕帘之后的人影,也都是闪身而出。
秦霜挥舞着拳头,强大的气劲骤然而至,食为仙手中手扛着两柄铁锤,向着帝释天的脑袋重重地砸来,纸谈话手臂向前猛地一振,黝黑的袖袍之中,旋即飞出薄纸,犹如是锋锐的利剑,激射而来,其余的天池十二煞也都是各显神通,向帝释天发难。
敢情在这之前,狡诈的雄霸便领着门下的秦霜和天池十二煞,便早早的等候埋伏在此,此时一拥而上。
眼看着那凌乱的招式,就如狂风骤雨一般,要将那置身中心处的帝释天给淹没了。
“一群无知之徒,既然你们执意找死,那我便成全了你们,圣心劫!”帝释天目光一厉,向前虚抬的手掌,倏然的握住,圣心四劫之一的天心劫便悄然地施展了开来。
与此同时,秦霜和天池十二煞,只感觉自己的心腑猛地一颤,仿佛是隔空受到了控制一般,剧烈的震动起来,使得他们纷纷倒地,痛苦的翻身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最后心脏终于是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爆裂而开,腥稠的血液从七窍中流出,将这地面仿佛都映染成了一片刺目的血海,看他们那一动不动的身躯,显然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圣心劫发动出来之后,是以己之心带动敌人的心脏,远距离的捏动操控人的心脏,让对手心脏肺腑剧烈的颤动。
虽然那无双城一战,帝释天被李晓所重创,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底蕴犹在,千年功力,凤血之能,明显是要盖过秦霜等人的先天初期。
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之下,这天心劫对于敌人便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仅仅是一击,除去雄霸之外,其余修为孱弱的数人,也都是横死当场!
“雄霸,没想到你商议联盟之事是假,而意图谋害我是真,你还真是卑鄙无耻啊!”帝释天眸子一沉,嘶哑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怒意!
对于雄霸起初的偷袭,帝释天还是以切磋的意思居多,可是没想到雄霸竟然是预先在这里埋伏下刺客,此举更是激起了他心中的震怒!
“哼,这还不是因为你帝释天目中无人,我好心派遣手下与你磋商结盟之事,不仅吃了你的闭门羹,还被你斥骂一番,此仇不报我雄霸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雄霸环顾四周,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弟子,强压下心头的惊骇,冷声地道。
“我何时斥骂过你弟子?”
“做了还想抵赖,你不觉得有损你天门之主的名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