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在关于到底要不要程素问开车的问题上产生了争执。连召觉得既然程素问情况特殊还是不要开悬浮车了;程素问觉得自己没有大碍,可以上路。
“好吧,”最后还是连召屈服了,他觉得素问性格也发生了一点改变,往常在这种小事上对方不介意听他的,“路上如果有什么情况都跟我说。”
雄虫不被允许考驾驶执照(军雄除外),出行不便可以申请专车。连召觉得现在自己有些受困于这个制度了,如果他能开车,现在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
“走吧。”揭水在光脑中打出这句话,这是对揭火说的。他从昨天掉了一滴眼泪后,情绪一直很稳定,只是仍不能说话。
但是光脑也很方便,光脑可以接收脑电波,集中精力想想要说的话,就能很方便地在屏幕上显示,他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医生说他已经可以出院了,身体没有大碍了。他确实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但却有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他一想到李洋,就发不出声音;他也不再敢看有星星的夜空,害怕悲伤把他淹没。
“好,哥。”揭火注意力全在自己哥哥身上,因此没注意到走进医院的连召他们。
连召倒是看到了兄弟两个,他一眼认出了揭火,稚嫩的脸上压了一层阴霾;还有揭水,连召看过他的照片,是一个淡淡微笑、气质温和的雌虫,但此刻却面无表情,气质阴冷。
他无意去打扰他们,因而只是默默注视他们离开。程素问悄悄握住了连召的手,这股暖意才把连召从怔愣中惊醒。
连召回头笑了笑,把素问握紧,也道:“走吧。”
一对走出去,一对走进来。
他们挂了一个声波的检查。
清一色的雌虫,像连召他们这样两个人的一进队伍就受到瞩目,大家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虫蛋在雌虫体内发育期只有三个月,腹部也不会明显突出,连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怀孕了。被一堆疑似怀孕的雌虫盯着看,压力好大啊。
队伍安静有序地缩短着,很快就到了连召他们。
医生也是个雌虫,也眼神奇异地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一次只能查一个人。”他以为这是结伴来做检查的朋友。
“我陪我雌君来的。”连召稍微解释了一下。
“哦。”医生随口应道,他就是随口寒暄。
此时程素问把光脑上的信息对接给医生,医生稍微看了下基本信息,说:“程素问是吧?把上衣解开躺到这个台子上来。”
程素问过去了,连召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帮他解开衣服后再握住他的手。
医生拿着仪器的头过来了,见状说道:“你们感情很好。”
连召笑笑,看医生比较好说话的样子,就主动开口问:“那是什么?”指的是旁边墙上突然亮起显示的四列表格,他注意到程素问的信息录入在第一列。
这个声波不需要像蓝星上一样,要在检查者被检查部位涂一层油,再拿一个头子探啊探,只是一扫,结果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