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白金的钥匙扣,上头挂坠,是一只小巧精致的白鸽。
夏日星盯着单奕霆,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话。
“小星。”单奕霆咬着叉子上的蛋糕,味道不错,再抬头的时候,坐在对面表情复杂的女人已经有些情绪失控。
“不许你再叫我先生,否则我要从字典中查出世界上最肉麻的称呼来称呼你,特此警告。”
她笑,扬着手里的钥匙扣给对面的人看,眼眸里带着波光,声音依旧甜糯,“好看吗?”
另外两人见她笑得开心,自然没有多嘴,笑盈盈地回她,“都好看。”
单奕霆揉揉她发丝,见她喜爱地擦拭着钥匙扣,“用来挂家里的钥匙,刚好,”
他还记得那年冬天看到她柔弱伶仃地坐在后院的石凳上,坐在落日余晖里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
他站在那儿看了很久,最后实在受不住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才走过去问她是不是没地方去。
细碎斑驳的阳光洒进来,温软的声音慢慢飘进他们的耳朵。
“情长纸短,还你万千。”
天落鸟,是名义上迷失的信鸽,当初她就觉得自己像个一个无人救赎的提线木偶,落在哪儿就在哪儿。
当初,被客人叫做“天落鸟”时,她也会一阵恍惚,是不是落地生地,却又被人揽腰斩断。
眼前的叁个男人,却将自己视如珍宝。
天落鸟,还有一种解释:别人的鸽子不归巢叫天落鸟,而她遇见他们,是燕归巢。
衔春的燕想归巢
沿途的景牵挂的人
两情迢迢
——《燕归巢》
不是麻雀,爱在城市中飞翔;不是金丝雀,精致得被灌入笼中。
而是野蛮生长,普通却倔强,只向往丛林和自由。
天落鸟,终归巢。
你永远不会倒,我心中的不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