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人生得也不错,眉目如画,温文淡和。
日然如此,也就有些勾栏美人,爱他曲中烟霞,自拔金簪付酒家,为他慷慨解囊。
无论如何,这位闻先生只是温文地笑,眼中潭水幽深,人如玉,玉似魂。
因为,
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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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令色
当谢紫步入乐坊时,闻青正在练习新的箜篌曲。
因为要给达官贵人献奏,闻青自入乐坊之后,再也没穿过那种简素的衣服。
青衫依旧,只是层层叠叠,文雅不少,长袖衣摆一动,一阵流动的银光。
就连箜篌,也是镶金错玉。
乐坊中鹅黄软烟罗翻飞,红楼朱阁,是京城一贯的奢丽。
谢紫对这种奢丽,谈不上喜好,也不厌恶。
他既不是那两袖清风的清流君子,
亦不是穷奢极欲的硕鼠官宦。
他只是个轻薄的公子哥,只不过叫寻常多几分武艺傍身,又见惯了血罢了。
多数时候,他还是喜欢在青烟淡雨中喝一壶热酒,看那繁华如何,生死又如何。
至于家国天下或者荣华富贵,似乎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他只是恰好有个做了摄政王的师兄。
恰好,谢家被归为摄政王一派罢了。
“闻青。”驻足轻唤。
闻青闻言回身,依旧是未被红尘吞没的清贵与淡和,婉转凄清的风致。
长眉中凝一场江南烟雨。
微微抬眼,便看见谢紫一身波斯轻容,对他浅笑,好似与世无争。
因为富贵,
所以与世无争。
闻青冷笑。
却又柔软下神情,无端想起那过去几个月里谢紫明丽的笑,温柔的言语,体贴的行径。
“你怎么来了?”
闻青缓缓起身,仅一拂袖,流光万千。
谢紫抬袖,露出修长十指,泛着淡淡的粉,似染了一抹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