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华摇头道,“不是,我已让人查过,那几日叶温言在杭州。”
任情儿一笑,“原来苏楼主果然还是能暗中掌控着势力,我现在觉得叶温言的诛心之论也颇有几分道理。”
“我这人仇家太多,又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不得不防上几手。”
“赵兄,”苏慕华向着赵云剑道,“不知你是如何结识的段小侯。”
赵云剑道,“前几日我在大理城一处青楼里喝花酒,见有人欺负良家女子,一时没忍住出了手。结果得罪了当地的地头蛇,他们打不过我,便在赌场中诬赖我出千,惊动了官府,不问青红皂白要拿我下狱。我不想当面起冲突,想着先进了大牢,再走脱。到了官府时,遇上段小侯正在那做客,他说服当地的官放了我。再然后我因为义父的六十生辰想回河间府,他刚好无事,便跟着我一同上路。”
任情儿冷冷一哼,“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奇怪,有人蠢成这样,也能活到今天。”
苏慕华道,“我也觉得奇怪。”
赵云剑摸摸鼻子,“连小苏你也挖苦我,难道你们怀疑段小侯?”
苏慕华笑容三分玩味道,“我奇怪的是,赵云剑你真的曾经当过采花贼?”
赵云剑没有答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暮色中,任情儿脸上带着秀美的笑容,神情却很愉快。
月色入高台,少年黄雀脚步匆匆走进门来。“主人。”
白衣人坐在案前抚琴,案上一缕燃着的熏香氤氲了他的清雅面容。
叶温言手下不停,“怎么了?”
“新接到密语传书。”黄雀将手中的蜡丸递与叶温言。
琴音倏忽而止,叶温言接过蜡丸,以指捏碎,那蜡丸中藏着一张极小的纸,是以约定的密语写就。
叶温言见信脸上露了喜色,“太子已经捉住了孙晟和舒青袖,只要孙晟肯认他是受燕王指使,诱使朱应袭出城,逼迫望北守军发兵。太子已经说动了三位老臣,待孙晟合作,便集结群臣进言燕王的两大罪,好大喜功,构陷手足。如此,燕王再多的军功在成帝那也付诸东流。若燕王发配宗人府,太子便坐稳了。”
黄雀低头看着他手中的蜡丸,少年心中不明白,为何这小小的蜡丸,能牵动公子如此多的喜怒哀乐。
“下月庆典,燕王已经在回京途中,他身边只带了数十骑的飞羽骑。”
“苏慕华自寻死路,宁可闹个鱼死网破也不愿向我低头,便由了他。这河间府的事很快也就了结了。降龙渡那边,你给花无眠传个信,让她杀了陆酒冷吧。”
叶温言说完看黄雀张大眼看着他,昏黄的烛火照着少年清澈的眼眸,本是极黑的眼珠此刻在灯下看来,依稀若琉璃的光泽。
叶温言心中一动,手挽上少年的腰。刚长成的少年腰身结实而有力,浆洗得半旧的黑色衣袍带着草叶干净的气息。
男子将他压在琴案边,注视着他的眼中写满了浓重的欲望,黄雀心中一片慌乱,“公,公子...”
叶温言笑了笑,“你这般看着我,怎么?觉得我的手段太过狠毒了?”
黄雀腰顶在案边,慌乱之间撞响了琴弦。
“太子答应我,他即位后便下令将望北以北的地划于北周,许北周自由通商,不再多征岁贡。小苏,等我们将这次的事了结,我们便一起回北周好不好?”
将唇印上少年的脖颈,叶温言的声音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求不得(二)
“公子...”身体的碰触让黄雀轻轻一颤,肌肉紧绷得过份,都开始颤抖了。
叶温言扯开他的衣襟,衣下露出少年结实而美好的胸膛,肤色并不白,在灯下是温润而健康的光泽。
黑色的衣服不过是一层,很快落在地上,黄雀片刻便被叶温言剥个精光。
叶温言将他推在案上,默默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