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他担心的不是顾小言承受不了自己的事情，而是害怕因为自己的不坦诚被顾小言识破，她会因而讨厌自己。
“你不愿意跟我说吗？”顾小言问道。
顾绵绵忙摇头，拼命摆手说道，“不是，妈妈，我不是。”
“那你现在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顾小言注视了他几秒，这才开口问道。
顾绵绵抿了抿自己的小嘴唇，在床上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这才对顾小言说道，“妈妈，其实今天我有点不开心。”
“怎么了？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呢？”顾小言动作轻柔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用温柔的声音轻轻地问道。
“今天我本来要去我的那个朋友家，但是我到那里的时候听见了不好听的话。”顾绵绵说着垂下了眸子，看起来有些沮丧。
“嗯嗯。”顾小言点了点头，身子比较靠近他，做倾听状。
“我听到他们说，他们跟我交朋友是因为他姐姐说要接近妈妈你，所以不得已才要跟我交朋友的。”顾绵绵说完低下了脑袋。
见状，顾小言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生疼生疼的。
“绵绵，你知道吗？其实，我小时候读书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她看着洁白的床单，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