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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周野撩开车帘往外看。
呼呼的风雪夹杂着坚硬的冰碴子,刀子似的在脸上割着,北方的雪可不比南方那般柔软如毛,这里的雪和这里的气候一样,恨不得将走进来的人给扎成筛子,一点也不好客,独行者走进这片风雪,稍有不慎便再也走不出来了。
扈君不能在这里久呆。
他要在大雪封原之前,分发物资,慰问百姓,然后跟着返程的队伍回宫。
周野看他脸色发白,感受着周围愈发凄冷的环境,随手一扔,下一秒,手中的珠子便精准的落在了他的怀里。
“捏着它,就不冷了。”
扈君皱眉,毫不犹豫的将珠子抓起来,作势就要塞给她,没成想两只手被周野一股劲给抓了个正着。
“我不怕冷,你若是想活着回去,就捏紧了。”
扈君不理,执意要把珠子还回去,奈何两只手被周野钳制,别看女人身娇体软,双臂如藕,但这力道却像是千锤百炼之后的铁钳一般,别说挣扎了,他连动弹都难。
这下好了,嗷呜成了一颗没得尊严和感情的取暖器,被周野塞在病美人的怀里,面无表情的发光发热。
算了,随他去吧,对周野宽容点吧,毕竟她没脑子。
一旦接受了周野是个没脑子的野人这个设定后,嗷呜整条龙都大度起来了,甚至还主动替她说话找理由,心胸宽广,就连呼吸都畅快了不少。
所以,他更加用心的发热,就这么一颗小小的珠子,很快就让整个车厢都热了起来。
扈君苍白的脸色慢慢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男人垂眸,看着自己怀中这颗发烫的珠子,浅眸内划过一抹深沉之色。
这种东西,他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