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有瓦遮头要比流落街头要强多了,可是……可是……”姜悦羞于启齿。
“忍一忍,过会就安静。”沈宸说。
“你怎么知道过会就会安静了?”姜悦不解地问。
沈宸简单撂下四个字,“体力有限。”
姜悦:“……”
“唉,我发现我实在是太难了,花钱住宿谁料到是自找苦受。”姜悦单手托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被逼听房,谁比我更惨?”
“你不是一个人。”沈宸说。
“沈总,你现在不是人。”
沈宸:“……”这梗还过不去了,是吗?
姜悦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沙发,“沈总,还好你不是人。”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好话,沈宸皱眉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啊,咱们孤男寡女独处已经是很危险了,这左右两边还有这样的动静,受大环境影响,很容易发生点什么事的。”
“是吗?”沈宸倒也没生气,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你觉得我是这么随便的人?”
沈宸是不是随便的人,姜悦不知道,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老板,而她不过是集团里并不起眼的一号小人物,他不是她能肖想的。
她甚至不会像公司的其他员工一样,过于关注他的动态。
但传言说他不近女色,想必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当我没说过,别放在心上。”
沈宸沉默不言,姜悦并不知道在多年后,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什么叫――他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不是人。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姜悦不得不拿纸巾揉成团塞住耳朵,她一脸抓狂道:“天啊,我快要疯了!”
“我现在总算知道古代的人为什么会生那么多孩子了。”抛开落后的医学条件不说,那个时候连灯都没有,夜生活别提多寂寞无聊了,能消遣解闷的貌似只有这项活动了。
姜悦再次爬上床,拿过被子把自己盖个严严实实,也多亏她入睡快的好习惯,没过多久她竟真的睡着了。
沈宸从佛珠里走出来,帮她塞在耳朵里的纸团里拿走,这么厚的棉被硬是把她捂出了一身热汗,他转身进洗手间拿了条干毛巾帮她擦汗。
他坐在床边端看了她好一会儿,想起她在车上喊的那句“沈宸,你不要走!”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也想不明白,他明明只是透明的灵魂体,可当他的手摸过她的脸时,能清晰感受细腻嫩滑的触感。
沈宸伸手把灯给关了,然后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甜美安静的睡颜,伸手在她的脸上仔细地描绘轮廓。
情难自禁,最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