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娜原本想说“我学位怎么得来的跟你有个屁的关系”,但脱口而出却成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大威神色语气皆是满满的嘲讽,“看来水性杨花这种东西是可以遗传的,你妈一把年纪了,为了给你弄一个学位,竟然还跟人家的有妇之夫不清不楚。”
“你脑子里有坑吗?你要是不高兴,想要骂的话,骂我一个人就好了,为什么要扯上我妈?麻烦你嘴巴别这么损,就当是给自己积点阴德!”
姜娜狠狠地瞪了杨大威一眼,原本以为他是不甘心被她甩,所以才口不择言说这样的话,更加打心底里讨厌和鄙视这个要相貌没相貌,要品德没品德的男生,暗自庆幸自己及时跟他分手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我嘴巴损?”杨大威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吧?你妈为了把你给弄进一中,跟她的厂长睡了。”
杨大威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他的小婶跟李秀珍在同一个厂里上班的。就在昨天,小婶的同事来他们家里玩,杨大威无意中听见她们的对话――
“李秀珍这个老女人也忒不要脸的,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那么骚—浪,在车间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跟色鬼刘眉来眼去的,把我们这些人都当成了睁眼瞎。她那个人啊,以前下班的时候,比谁都跑得还要快,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打下班卡的。现在倒好,磨磨蹭蹭着不打卡下班。我都看见两回了,她跟色鬼刘一前一后进入办公室。把门给关得严严实实的,起码一个小时才出来。”
小婶接过话,“这也不能说明他们关上门是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吧?”
“你是不知道这两人的动静有多大,别人想不知道他们在干嘛都不行。你要是真不信的话,明天下班你别走那么快,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在骗你了。其实这事儿,厂里很多人早就知道了,只是大家都害怕被色鬼刘记恨上,所以才没敢当面说出来而已。”小婶的同事摇了摇头,疑惑地问:“我们大家都知道色鬼刘是什么德行,但我没有想到他竟然连李秀珍这种老草都能啃得下嘴。”
“我听说他老婆有病,而且病得还挺严重的,我猜他们平时夫妻生活不行,所以色鬼刘才经常在外面鬼混。我忘了听谁说的,色鬼刘挣的那点工资基本上都拿去跟女人鬼混了,有次跟一个结了婚的女人鬼混,刚好被人家丈夫捉—奸在床,他被暴打了一顿不说,还被那个女人的丈夫勒索了很多钱。说白了,色鬼刘就是没钱找女人了,但又管不住下半身,所以老一点的,也不挑了。”
“这男人犯贱起来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怕的,刚勾搭别人的老婆被暴打了一顿,还被讹了不少钱,这一转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去勾搭有夫之妇了?他就不怕李秀珍男人跟他拼命?”
“拼什么命啊?我估计这事儿是李秀珍主动投怀送抱的。”
“李秀珍这个老女人就是个没皮没脸的,都一把年纪了,孩子都十几岁了吧,还跟人搞这些败坏道德的事儿。”
“我听潘月娟说李秀珍的女儿没有考上高中,色鬼刘就说他的妹夫在一中做教导主任的,可以帮她走后门关系把她的女儿弄进一中去。这不,为了她女儿的前途而做牺牲,多伟大的母爱啊!”
“伟大个屁啊!她就是犯贱好吧!我听说了,李秀珍的男人是个瘸腿的,没准是个不能人事的男人,李秀珍自己耐不住寂寞,跟色鬼刘两个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