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落霞很美,静息伴着晚霞背对红日东行,得知大帝将伏羲从昆仑带回府,并不意外。
漫归一直坐在院子里,直到他回来,衣衫也已缝制结束,这次倒是给了他。
静息脱下身上的衣衫,换上试了试,很合身。
一项手艺,漫归总能很快学会。
伏羲在大帝府住了几日,发现她从来不闲着。
“你们就这样让她一直忙着?”
向来疼爱女儿的大帝,这次难得站在静息那一边,喝了口闺女亲手酿制的梅子酒。
“不让她忙起来,又会去想那些事了。”
身体好转些,大帝甚至允许她跟着静息去五殿。
崔钰看见漫归的第一眼,如同看见了祖宗,眼下的乌青深的像画了油彩。
再看,却笑不出来了。
漫归不再穿红袍,日日都穿一身素洁的白裳,看着根本不像漫归。
“大王,她身上的衣服?”不是说不好看,只是看着总有几分难过。
离晔的事,他们也都知道了,但是在面对漫归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静息扭头看向偏殿,缓缓闭上双眼,那身白裳如同魔咒萦绕着。
“离晔和迟安已死,她穿白衣守丧也是应该的。”
是的,白衣,守丧。
漫归一连多日都跟着静息去办公大殿,帮着崔钰处理公务,效率快了不止一点点。
眼看满殿公文一点一点捡拾,整理干净,崔钰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漫归,稍微休息一下吧。”他端着热牛奶递过去。
坐在一侧的人停下手中的笔,看到热气腾腾的牛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