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晔的身体在升起的暖光中渐渐透明,直至消失,漫归也一直维持着握住哥哥手的动作。
静息瞧见这一幕,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方才,他去了东侧的房间。
迟安也消失了,只剩染红房间的一滩血留在地上。
也不知,迟安走的时候是不是很痛苦。
他上前握住冰凉的手,小心的给她哈着热气。
“漫归,漫归……”
“大王,我没有哥哥了。”
漫归的精神崩溃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回应。
那件哥哥给她做的白裳,染了血,却一直未曾脱下。
“漫归,我做了粥,吃一点好吗?”她一连在茅草屋的院中坐了七天。
“大人,别误了审判。”除了让他别耽误工作外,什么都不说。
扁鹊来给她瞧了瞧,收回手摇了摇头。
两位亲人接连去世,给她的打击太大了,能不能扛过去,他也不知。
伏羲瞧着她日渐消瘦的面容,除了陪她坐在院中外,别无他法。
“若他知道他走了之后,你会变成这样,一定心疼坏了。”
后山,又多了两块墓碑,墓中空无一物。
漫归坐在院中,从晨曦至黄昏,周而复始。
“您说我这个福神,到底能做什么?”
谁都救赎不了。
“若是当初我就那样死了,哥哥会不会有了等下去的意义,就不会这么快的离开。”
伏羲想起她死后的那百年,那时人人都伤心不已,唯有他没有半分泪意。
只是从早到晚的坐在她尸身前,折着纸鹤。
“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让她亲眼送走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