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伤势暂无大碍,华佗和孙思邈招呼几名医生先撤出屋内,在院子里候着。
几人刚出去,又被大帝抓住问了一通,得知漫归暂时无事的消息,狠狠松了口气。
谢必安和范无咎封锁了迟安之后,匆匆赶往大帝府,默默当起了透明人。
大帝卸下吊起的那颗心,不经意间瞥向两人,想到害得漫归到如此地步的人,招了招手将两人带去书房问话。
屋内,静息坐在床边看着面色渐渐红润的漫归,舒缓眉眼,伸手轻轻点在她额间。
只要她没事,比什么都好。
被重新锁起来的迟安,在大狱中疯狂大笑,原来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个。
黑袍竟敢用姐姐算计他!
扁鹊收回手,眼前的离晔,身体还和往常一样,没有好转,却也没有继续恶化。
“你的身体不用我叮嘱,你也该明白。”
若想多活些时日,就得小心再小心。
离晔扬起唇角,点了点头,“知道了。”
知道是一回事,会不会听他的,又是另一回事。
对此,扁鹊也只能收起药箱,临走前嘱咐了句好生休息。
等他离开后,离晔缓缓抬眸,感应到大狱发狂的人,唇角轻勾。
这就是你的代价,迟安。
竟然为了不让他进入兮儿的身体,选择先一步伤害她。
该说他聪明,还是蠢。
大狱中,锁链疯狂摆动,想起红着眼近在咫尺的姐姐,迟安紧闭双眸,发出一声怒吼。
姐姐。
看着床榻前背对着自己的人,漫归眉间微皱,又很快舒展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