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忽觉原著中田伯光这般胆大包天,原来与人打赌,不过这个黄衫大汉料及是想坑田伯光,但凡男人,稍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不会把自家夫人外卖。现在这个黄衫大汉应该与田伯光有仇,他不想杀田伯光,却可以引导田伯光作死。
心道:“田伯光看起来是个人才,那料也是个武夫,不懂人心险恶。黄衫大汉看似粗鲁,却粗中有细。懂得利用外因来杀人!所料不错,料想黄衫大汉的妹妹应该倒在了田伯光的棒下。”
果如他所料,只见黄衫大汉在田伯光说出这话后,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眼神,只是一闪即逝。吴天心中不禁暗笑起来,对田伯光活到现在而没死,的确是时下世风日下,武林中早已失去了武者的侠义心。
正当吴天觉得无趣的时候,忽见一个满脸杀气的中年大汉走了进来。身上的服侍乃是嵩山剑派特制衣服,腰悬宝剑,目光锐利,田伯光原本有些醉意,忽见中年大汉朝他走去,登时醉意全消,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大汉的身份,田伯光不作他想,当即从窗户跃出,在窗外嚣张道:“左冷禅,田大爷虽然武功不如你,可田大爷的轻功却比你强,有本事就来追我。”
那黄衣大汉头上本来就戴着篾帽,遮挡了上半部脸,瞧不清楚,只听黄衣大汉道:“左先生,黄某已帮你设局了,田伯光这个混种,当年抛弃家妹,遂在外寻欢作乐,家妹因他郁郁寡欢。当年要不是我没在家,所以才给了他逃生的机会,原以为这次可以杀了他,那料他得到了一本轻功秘法,我只能先与他结识,另想办法杀他。在下很是感激先生此计,只要田伯光死了,那在下必听从先生调遣。”
左冷禅眼中露出一丝冷笑,道:“此事只有死人才能保密,对于你的说法,左某不相信,也不会相信你的话,而且左某还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是上任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心腹,只因东方不败夺权成功,你装死才逃出来的,不要小瞧了左某。”
说话间,左冷禅的掌已拍在了黄衣大汉的胸口,黄衣大汉委实未料左冷禅会在这个时候杀他。黄衣大汉眼珠子凸了出来,极是恐怖。那眼睛露出的是不甘心和阴毒,只听左冷禅低声道:“田伯光对你妹妹干的事,也是左某设计的。若不这样设计,你又岂会如此为我所用呢?”
原本喧哗的宾客此时已被猛然入内的嵩山弟子杀了个干净,唯有吴天神色淡然地坐在角落里独自饮酒。嵩山十三太保就来了两位,神鞭邓八公和锦毛狮高克新,其余弟子十位。
吴天并未出手救下周边行客,对于他来说,他不想救,也不愿救。他不想做圣母,也不想做他人利用的工具,好人总是被人威胁,只有坏蛋才不会受人威胁,尤其是当下的笑傲江湖世界,更不能做好人,做好人死得快。
左冷禅冷冷地坐在田伯光那桌的凳子上,视若无睹弟子灭了这家酒店,只见这里的店主和店小二均惨死嵩山弟子之手后,左冷禅才抬起头凝望着吴天,冷冷道:“你为何不逃?”
吴天笑道:“左盟主如此给面子,我为何要逃,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你觉得你吃定我了?”
左冷禅哈哈大笑道:“吴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把东西拿出来,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吴天讥笑道:“左盟主好大的口气,秘籍也想要,人也要杀。那我给与不给岂不一样,我何苦这样,何况我不想死,那就没有人可以要我死,但凡要我死的人,他们的结局都很惨。杀人,你们自命正道,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也心安理得。我杀人从不掩饰,既已拔剑,我就不怕别人知道。至于别人如何评价吴某,与我真没有屁大的关系。”
嵩山弟子已把吴天逃生的路封死,显然左冷禅不会给吴天逃生的机会。可左冷禅不知道的是,自始至终,吴天也没有想过要逃,他从来没有逃跑的习惯。五岳剑派追杀他,乃因他觉得愧疚,很对不起宁中则和岳灵珊罢了,并非他怕了五岳剑派,人的容忍都是有限的,他的愧疚也是有限的。
未等左冷禅说话,邓八公已然开口,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我佩服你的骨气,只是过会儿还有没有这般硬气和淡定,但愿你能给我一个更加惊喜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