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脸色羞赧地低着头,她不大想放下酒壶,可苏荃已说得这般明白,要是还不放下,恐怕她的心思就要被人知晓了。吴天见苏荃这般说,当即笑道:“曾姑娘,你还是放下吧,我们自己来,喝酒的人素来喜欢自己动手,那才喝的痛快。”
说着,酒壶当即飞到吴天手中,只见吴天一拍酒壶,壶中的酒立即分成五股,精准地放到司徒伯雷、胡德第、元义方、司徒鹤等人杯中。吴天端起酒杯,豪爽道:“来,大家干了这杯。”
曾柔一边吃一边偷偷地打量吴天,忽觉吴天现在喝酒的样子最迷人,苏荃低声道:“是不是动心了,咯咯,哪个女人不动心,姐姐当时也是被他豪气冲天的样子迷住了,糊里糊涂地跟了他。”
曾柔不动声色道:“姐姐没有后悔么?”
苏荃道:“唉,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姐姐被神龙教的教主洪安通囚禁在神龙岛,十多年不得出龙岛半步,姐姐更怕自己毁于那老鬼手中,后来渴望出来。一天,姐姐终于遇到老爷去了龙岛,把姐姐救了出来。我们女人啊,能遇到自己满意的人太难了。现在姐姐很知足,妹妹要是有喜欢的男人一定要下手快,要是慢了,别的女人就要捷足先登了。”
曾柔又道:“苏姐姐,那你不吃醋,驸马身边的女人可……”
苏荃不由笑道:“天下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妻妾成群,何况像老爷这样的神人。不知有多少家的姑娘巴不得进宫做他的夫人哩!天下奇男子,你见过或是听说过有谁可以与老爷相比?”
曾柔道:“没有,他是天下百姓心中的守护神,就是不少神灵恐怕也没有驸马爷这般受尊重。”
她深深地知道乱世中的百姓非常凄苦,尤其在鞑子的统治下更是活得不如狗。她在北方,亲眼目睹了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村落尽被鞑子屠戮干净。
她敬重吴天,那是诚心实意的,没有半分虚假。尤其听到吴天屠戮鞑子数百万,她不但不觉吴天狠辣,反觉解气,狠狠地为汉人出了一口恶气。听说鞑子退守关外,多少百姓脸上露出了欣喜,没有往日的愁眉苦脸,担心有今天没明天。
苏荃点了点头,此时,酒桌上早已倒了一大片,只有胡德第与司徒伯雷两人还在与吴天拼酒,十几坛酒早已见底了,不过胡德第和司徒伯雷虽然还在硬撑,可曾柔和苏荃可看得出来,两人也差不多倒了。
苏荃收回目光,笑道:“他的确做到了天下百姓归心,历朝历代,有多少君王真的得到百姓真心拥护?何况老爷仅是个驸马,但其威望却远胜历代君王。百姓认可他,乃是他为百姓驱除了无恶不作的鞑子。现在的北方虽然在郑家统治,可百姓的日子却有了很大的改变,只是没有那般残暴,动不动就要杀人灭门。”
曾柔道:“不,百姓虽然没有鞑子统治的时候苦,可与江南的百姓而言,还是很苦,多少百姓在家中祈祷驸马爷早早打来,他们也好享受江南那般幸福的日子。”
苏荃惊讶道:“你不怕驸马,他可是北方那些书生和官方口中的魔鬼,他杀人如麻,动不动就灭人满门,甚至有人说他比鞑子还要残暴。”
曾柔冷笑道:“那是这些人心中没有百姓,驸马爷制定的国策,那一样不是惠及民生的。这些该死的汉奸腐儒,驸马爷杀人如麻,不过是杀那些恶霸,那些墙头草和汉奸,但凡抗清义士,未见驸马灭过谁。”
说到这里,眼睛含情脉脉地望了吴天一眼,接着道:“驸马爷也没有把那些银子中饱私囊啊,他把这些银子全用之于民。今年驸马爷肃反,还不是针对那些贪官污吏,他何错之有?难道驸马包庇他们才是明君圣主?可恨之极,要是让我知道谁这样说驸马爷,我将亲手杀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