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正在得意,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屈辱。素来是她玩弄于人,从未有人可以玩她。就是吴天独霸天下,他放在京师的情报机构也能全部转移,未给吴天搂草打兔子的机会。
能从天下这个恐怖大魔头手中全身而退貌似还没有人能做到,可她做到了,所以她只忌惮吴天的绝世武功,却不忌惮吴天的智慧。吴三桂也是如此,吴三桂从不觉得自己的智谋会输给任何人,除却多尔衮外,没有一个人令他心服口服。吴天也不能例外,可吴天的武学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遇到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反而要小心做事。
正所谓横的怕愣,愣的怕不要命的。一物降一物,蛤蟆降怪物。黑影现在却要给吴天一个深刻的教训,好教吴天知道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过了,要是吴天因此而杀她,也认人了,说明她看错了吴天。
金顶门的人忽然杀入锦衣卫的暗桩,根本不给里面的人任何解释,见人就杀,不过这些人都是西南中的江湖草莽,这是白氏兄弟通过各种关系邀请来这里参加一次分账大会,新明也有购买西南特长贩卖到海外的东西。
新明在西南的关系与郑家在西南极不相同,新明主要拉拢的是江湖中的武林人士,而郑家拉拢的是西南商贾。吴天这样做也是为了挑起西南武林乱局,吴天瞧着西南武林人士与金顶门的人厮杀了起来,双方牺牲都不小,金顶门也震惊了,他们杀的人没有一个北方口音的人,顿觉自己中计了,上了黑影这个贱人的大当。
这些武林人士也不是不知道西南政府早已对他们不满,可他们一直都是靠走私营生的,要是走正当生意,他们也不会获得如此几倍的暴利。看到金顶门的杀入,西南武人就没有想过任何侥幸心里,双方直接拔刀相向。
金顶门与他们可是有着不小的矛盾,金顶门一直在打压西南武林,闹得西南武林怨声载道,若非如此,这些西南武林也不会与新明的锦衣卫勾结起来暗中交易,虽然他们也意料到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天来得这般快罢了。
“杀死这群汉奸鹰犬!”一众江湖人士纷纷奋起反抗,金顶门虽然准备充分,可也低估了这些西南武人对他们的恨意。出手同样毫不留情,金顶门的人勃然大怒:“乱臣贼子,竟敢违背王爷之令与新明勾结!你们好大的胆子,要造反么?”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面露凶光的中年汉子狠戾道:“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汉奸,他有何资格窃据西南。西南是我们西南人的西南,不是大汉奸吴三桂的西南。造反,真是好笑,好像吴三桂已造了三次反了,这个大汉奸的脸皮真厚,你们这群数典忘祖之辈也有资格说我们呢?西南在鞑子铁蹄下时,不见你们出来为国为名伸张正义,等吴大侠收拾了鞑子,你们这群伪君子又跳出来声张正义了。”
言罢,遂大喊道:“诸位同道,大汉奸吴三桂显然对我们西南武林动了杀心,我们只有杀出一条血路出去,各自率领门下弟子反了这个大汉奸。即便失败了,我们还有新明这个地方可以去,凭我们的家底,在新明做个富家翁也是逍遥自在的,总好过看大汉奸吴三桂和鹰犬的脸色,老子早受够了这窝囊气。”
“杀……”所有西南武林人纷纷暴起反击,把金顶门打得节节败退。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部分西南武林人士都杀了出去,金顶门的人忽然从后面追杀出去,忽见一股浓烟弥漫于地道中,纷纷倒了下去,但见这些昏迷的人七孔流血,极是可怖。
吴天忽然出现在金顶门的面前,看着进去又退出来的金顶门的高手,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鄙视道:“你们的确中计了,就凭黑影也想杀我锦衣卫,真把你们自己高看了,我知道你们以为这里是郑家的暗桩。嘿嘿,郑家暗桩却在黑影的暗影手中除名,那些巨额财富与你们无缘了,贪婪也要看实力,今日就把你们埋葬在这里,料想金顶门和黑影关系一定会更加亲密,要是不杀个血流成河,那多可惜我这番尽心的布置。”
李茂震惊地看着吴天,他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到底是谁,但知道是锦衣卫的核心人物,修为极高。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吴天道:“我是谁不重要,知道我是来杀你们的人就是了,一群将死之人知与不知有何区别。出剑罢,你们现在还有八个先天高手,要是能接下我一剑,我便放你们回去。”
李茂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不知死活。虽然我们修为略输一筹,可我们有八人,你却有一人,那某家就拿你项上人头给师门一个交代。”
八人忽然合力杀来,吴天登时笼罩在剑光之中。直至这些剑快要临近身体时,吴天的剑忽然出鞘,阴森森的寒光一闪,遂又消失不见,那惊艳的剑法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八人均捂着喉咙难以置信的看着吴天归入剑鞘的剑,只听吴天惋惜道:“剑术太差,连我一剑都接不了,死了也是理所应当的,给你们机会,你们没有好好珍惜,当剑道达到一定的境界,杀人已不再多寡,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