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巢和上一次的回廊形成的太阳不同,这次很可能是某个人所创造的巢,并且很可能也是无意识的,云卿想了想如果是自己有机会创造巢,那就肯定会创造一个自己是个超级有钱富二代,并且小时哥哥也能够在里面有好的生活和未来,他每天就吃吃喝喝等死
所以说他这样的人肯定是形成不了巢的吧,云卿突然发现了自己真的是超级没有出息。
只是这样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核是名为简的少年,可是就算是如此,那应该如何出巢?
云卿从来没做过破巢的事儿,就算是真的杀死了核就能成功破巢,他也不希望无意义的就进行这样的举动,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活下来的,小时哥哥还在外面等他。
那么现在需要知道的,就是为什么重九楼毫发无损。
若是在少年的观念中整个布衣镇的人都是仇人应该直接死去的话,那么重九楼独立于核的死亡范围之外的原因是什么。
云卿隐约觉得重九楼或许和出巢的方法有什么关联。
他要,进去一次!
云卿发现想要进重九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觉得奇怪其他人当然也会觉得奇怪,他们和已经变成少年的云卿不同可以肆无忌惮的进入重九楼,云卿看到某些烧伤的入巢者躺在重九楼的旁边等待。
躲在这里做什么?云卿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帽子直接从角落里提溜了出来,阎锋此时点燃着香烟面无表情的看着云卿。
阎叔。云卿的兜帽掉落了下来,露出少年标准的棕发碧眼,在他本能的想要逃跑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的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就不再关注。
怕什么?阎锋的声音再次恢复了之前那般懒懒散散的模样,极高的身高给人的压迫感一如既往,可明明之前说话的时候却没有这样生分的感觉。
我怕他们抓我。
阎锋呼出一口烟圈。
镇长都死了,抓你干嘛?
云卿这才后知后觉的应了。
阎叔,我觉得,核应该就是我。云卿抓住自己的衣服,垂眸说道,不,是少年,纵观全局,对整个巢内有怨恨之意的人,应该就只有少年一人。
我知道。
所以恩?你知道?云卿一愣。
聪明点的,都知道。
那他们,为什么不抓我?
抓你没用。阎锋手中夹着香烟,之后长舒一口气,要进去看吗?
恩,我进去看看。云卿点点头。
请便。男人伸手,表示你随意。
云卿内心全都是怀疑,这才一天之内他就从被追击的人变成无所谓的人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性命无忧,他可不想被这些人追杀,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非常凶悍的样子。
重九楼按照阎锋的说法是死一个人重新网上往上加一层楼,云卿却没有看到任何墙体被破坏的痕迹,楼内和现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就只是随意装修了一下,可是放眼望去内部摆设很豪华,和外面贫穷的布衣镇完全是两个级别,重九楼内部可以称得上是金碧辉煌,若是说相互比较起来外面是贫民窟那么这里就应该是皇宫级别了。
一楼是神像,二楼则是食堂,三楼是经书,云卿还取了里面的书来看,上面有好多他不认识的字,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上过大学的人,不应该会不识字啊?果然用毛笔写的字都很难以辨认。
如何?阎锋站在云卿的背后问道。
你能看得懂这些字吗?云卿拿着经书给对方观看,阎锋单手取过书,垂眸细看。
阎锋的表情很平静,随手的翻看了下,说道:这是三字经。
三字经?这上面是三字经?不会吧?这么简单的吗?为什么要把三字经这种东西放在这里珍藏起来,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线索呢。云卿将书接过来,仔细的观察,这才发现如果仔细看的确是和三字经很像,大失所望,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我真的觉得这就是三字经了。
阎锋什么都没说,放下了经书继续向着第四层,阎锋跟在云卿的身后,云卿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总觉得阎锋给他的感觉怪怪:怎么了阎叔?
你消失的时候一直都在哪里?
在一个山洞,山洞内有一些日常用品,我猜测应该是这个少年使用的,虽然不知道少年现在在什么地方。云卿看了看他的手,他虽然干活经常会伤到手,可是绝对没有少年的手来的这么粗糙,我怀疑那个少年现在是不是一直在用我的身体,希望别给我伤到了。
是吗?阎锋懒散的靠在了墙边,懒到连眼睛都只愿意睁开一半,嗜烟如命,他的浑身都透着浓厚的烟气。
之前阎叔不是告诉我说这里都是尸体组成的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哪里有血迹?
烧掉了。
云卿愣了愣:那这么说我觉得重九楼瘦了整整一圈不是我的错觉了?
恩。
虽然阎叔烧掉了整个布衣镇,但是我们现在的线索从三个变成了两个。云卿一边往上走一边看着重九楼内部的摆设,这里的一切都亮晶晶的几乎要闪瞎他的眼睛,现在只剩下了少年和重九楼,我觉得出巢的线索必定是在重九楼里,阎叔有别的建议吗?
没有。
听说,巢是人内心的映射,这栋楼很可能对少年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云卿一边往上爬,一边说道,我们只要找到楼里的真正的含义很可能就能知道出巢的方法了,我们现在看到这栋楼明显和布衣镇有天壤之别,或许在少年的心里重九楼是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