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顾琛那张如同寒冬腊月般的脸闪了进来。
他扫了一眼这满院的暗卫,顿时皱紧了眉问:“怎么回事?”
秋桃一见做主的人回来了,顿时眼睛便亮了,她冲上去,立马就开始告状:“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手下这个副将的小妾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顾家来害这府里的女主人,小姐被她拉了一把,狠狠的摔了一跤,都流血了,他们行完凶就想走,奴婢就作主把人给拦了。”
顾琛旁的没听见,就听说流血了,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
他也顾不得闵都尉这边是个什么情况了,他抬腿便疾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秋桃见顾琛也没有放话,顿时便趾高气昂起来,她后退几步,指着闵都尉跟高兰道:“看紧他们,别让他们走了,那个女人说她怀了身子,这会儿快要滑掉了,我倒要看看,一会儿让张大夫好好给她号个脉,她若是装的,立马就将人送衙门去。”
那些暗卫齐齐的应了一声。
秋桃便在闵都尉吃人一般的目光中快速的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屋子里,有锦嬷嬷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场面立马就有序起来,只是,一个个面色凝重的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张大夫号脉的手。
“少夫并无大碍,卧床静养几日便好,只是这几日千万要小心的养护着,否则,怕是这一胎也很难保了。”张大夫说着,走到一旁的案桌边上,提起笔开起药方来。
锦嬷嬷看得懂,那些都是保胎的药方。
等到大夫把方子开好了,吩咐人去煎药的时候,顾琛打帘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急切的问:“怎么样?沁儿如何了?”
张大夫见他回来了,顿时又恭敬的将之前的诊断结果又重复了一遍,还安抚道:“少爷,这是早期怀孕,都还不足月,所以极需要小心的养护着,切不可受了刺激,您这得注意一些。”
顾琛点头,面无表情的朝着沁娘躺着的床边走去。
沁娘略有些愧疚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怀上了……”
以前怀头一胎的时候,她多少会有些害喜,要么就嗜睡,可这一胎,她当真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她平日里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一切都很正常。
加上这段时间事情的确是比较多,以至于她都快忘了她这月的葵水根本就没来。
“没事就好,也怪我没有注意。”顾琛坐在床沿上,握住她的手,心里也有些愧疚。
就在几天前,他似乎还跟她行过夫妻之事,想来这也是有影响的。
“既然没事了,那么老夫就告退了。”张大夫很有眼力劲儿,见人家夫妇二人粘乎得紧,他顿时便要开溜了。
只是,他人还没来得及出去,就被秋桃给叫住了:“张大夫,院子里还有一个呢!我看她嚎得挺惨的,不如您顺便也给她看看吧,免得回头出去以后说在我们顾家摔伤了,连个大夫也舍不得给请。”
张大夫一听,立马就点头。
于是,秋桃飞快的又跑出去了,好说歹说将人给请到了另一间屋子里,然后盯着张大夫给高兰把脉。
高兰的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很是好看。
只不过,秋桃可不太关心她的脸色,她只知道,若是今日诊出她根本没有怀孕,那么就别怪她不讲情面了。
“叫顾统领出来,让你一个下等的丫头在这里指手划脚的,成何体统!”闵都尉这人儿当真是想要一掌拍死这个惹事的丫头。
若非是她非要不依不饶的,这会儿他们早就回府了。
他跟顾琛的关系不会闹得那么僵。
“张大夫,您可要瞧仔细了,她到底摔着哪里了,别回头出了这个门,就污赖说我们顾家欺负人。”秋桃说着,眼睛意味不明的看向闵都尉。
闵都尉都快要哎呕死了。
但顾琛已经回来了,他总不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吧。
“这……”张大夫把完脉后,瞠目了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闵都尉心里一咯噔,秋桃却生怕真的出什么意外,顿时就忍不住问道:“如何?真有孕吗?”
张大夫一言难尽的看了着她,又看向一旁的闵都尉,然后开口了。